宁骋回到长房,宁慕然在沙发上等他,“这么快回来了,你们谈得怎么样”
“他问我要什么,又说宁氏是爷爷的,他做不了主。还说他有今天也不是白来的,不会全盘放弃。这让我还怎么说他这么一说,就留了条当圣父,包容、放弃、大局为重的路给我了。”
宁慕然冷笑,“打得好如意算盘啊你阿姨刚告诉我,宁梓说老爷子遗嘱已经立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51的宁氏股份留给宁宵。凭什么就凭他们把我儿子丢了么我们才是长房。一定得让你爷爷修改遗嘱才行。”
宁骋心道你要是自己立得起来也没这些事了。而且,四姐说的,是真是假也得打个问号。她如今就是看戏不怕台高。只要不死人,她就能乐呵呵看戏。
“爸自己去和爷爷沟通吧。我头疼,想上楼休息。”
宁慕然站起来,“这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呢”
“为了我不是该想着把姓楚的女人绳之以法么她这种行为该判多少年您了解过么还有,老爷子身体不好,作为长子您不是应该更关心么。您在这儿纠结爷爷的遗嘱做什么我妈其实叫我出去陪她住的,我担心爷爷这才回来的。”
言下之意,你再唠叨我就去酒店陪我妈和舅舅。
宁慕然道“这孩子,自己的事怎么一点不上心呢”
宁骋上楼去了,经过桑朵房间时略停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了过去。她今天飞来飞去的,还滑了雪,又给老爷子做饭,这会儿应该在休息。
抱着这个想法,他连微信都没发。
楼下宁慕然叹口气
,老三、老四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除非争到的家产大家分,不然想让他们出力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能拿到老爷子名下股份的四分之一,而且是给自己这个做儿子的,那自然最好。所以,确实可以和他们结盟。
就在这个时候,长房的白管家告诉宁慕然,“大先生,二夫人娘家来人了。”
“来就来吧,她那么恶毒,她娘家人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当亲戚看待。哼,这会儿登门,无非是担心老二为了撇清自己和她离婚。而且传开了,楚家的名声也堪忧。让宁宵头疼去吧,宁骋这么稳得起是对的。如今急的本来就不该是我们。只要老爷子好好的,一切都有变数。”
宁骋回到屋里把自己抛到床上。
宁宵说宁氏不是他的,他做不了主。这乍听是推脱,但其实不是。他应该也知道如无意外自己能分到第二大的一份蛋糕。
所以没有拿这个来做诱饵。
至于桑朵,她更不是宁宵的。自己也是担心她最后几个月陷进去了,这才提前出手的。他这会儿要讨回公道,不为家业,也不是要和宁宵商量桑朵的归属,他们根本没这个资格。
他就是给宁宵找事儿。
眼前的局面够宁宵头疼一阵子了,看他焦头烂额的还有什么心力来纠缠桑桑。
宁宵这会儿确实焦头烂额的。
他回来的时候,他爸妈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他一进门,他妈就扑了过来,“宵宵,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宁宵把他妈接住,“我知道。但您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些年,您的良心都不会痛么”
方才,他生平头一回在别人面前舌头都短了三寸啊。被宁骋说得嘴都还不起。
宁二婶道“我有啊,其实当时我就后悔了。可当时我怕自己后悔把他哄睡留在车上了。我后悔也追不上啊。所以我回来就信了教,我做了很多善事,捐了很多钱。”
“可宁宵是生病被人贩子半路丢了的。他在赤贫的人家长大,他可没得着你一毛钱的好处。”
宁二叔,道“可不是,那可是我的亲侄子。”
“爸,我说妈归说妈。但作为既得利益者,我肯定会管她。你呢你也因此得了好处。”
宁二婶紧紧拽着儿子胳膊,说到底儿子比男人靠得住多了。
宁宵舅舅、舅妈就是此时进来的。
他们先去看望老爷子,老爷子没见,让他们直接去二房。
舅舅、舅妈听到宁宵这么表态安下些心来。宁家以后是宁宵做主,只要他立场坚定就好办。他妈还不是都为了他么。
宁宵看到舅舅、舅妈也来了,又是一阵头痛。他这会儿也琢磨过来一点味道了。宁骋那小子其实也知道家产继承权其实已经是既定事实,他就是搞事让自己不好过,顺便替他自己讨个公道。
真被这件事搞得心动的其实就是上一辈的四兄弟。
宁二叔没理会宁宵的舅舅、舅妈,径直上楼去了。
宁珏留下帮着招呼。
楚舅舅不高兴的道“他这什么态度”
宁宵道“先别说这个了。妈,你必须诚恳的去给宁骋道歉不管这件事最后怎么收尾,这都是你欠他的。”
宁二婶点头,“好,我去、我去。”
这一点舅舅、舅妈自然不反对。如果能够让苦主答应放过,民不举官不究的过了自然是最好的,也影响不到楚家。
“那你收拾一下情绪,我们等会儿就去。”
宁骋在床上躺了会儿,翻身起来,“不行,我不能在这里。”
他下楼和宁慕然说了一声,“我还是去酒店陪我妈住,你让他们要道歉上酒店来。你和他们毕竟是一家,掐也掐不了多厉害。明天莲姨去医院的事就拜托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