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啊!”不待苏杭说什么,郑言殊就已经在跺脚了,而且那张俏脸已经染上了层层的羞红。
苏杭则低下了头,眼珠子乱转,刚才一直琢磨着如何脱身,却从没想到过用用美男计,想到此,苏杭不动声色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自己这张脸,可是公认的俊俏,要不然就用一用。
只要能够脱身,用用美男计又何妨呢!苏杭想到此,连忙把头低的更低了,双颊还泛着红,一副娇羞纯情的少年郎模样,实际上孩子都生俩了!
寨主和大当家的一看,好家伙,这是有戏吧。
“苏杭啊,你觉得我外甥女如何啊?”寨主明知故问道。
苏杭憋红了脸,一副不敢看郑言殊的样子,“好看,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很惊艳,让我想起了两句诗。”
“哦,哪两句诗啊?”寨主和郑言殊以及大当家的都望着苏杭,还别说,苏杭现在这副模样还真像个腼腆的文弱书生。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苏杭违心的说着,这是他上初一语文时背的诗,这两句诗其实更适合阿乔和钱娇容那样的媿婳娴静的女子才是,而郑言殊美则美矣,但性格太彪悍了。
郑言殊的脸微红,寨主哈哈大笑:“不愧是读过书的啊,这说出来的话就是有水平哈哈哈。”
大当家的也笑了。
于是苏杭和郑言殊的婚事很快就敲定了,窦家寨瞬间变得喜气洋洋啊,各地都摆满了红绸布,挂上了大红灯笼,苏杭看着寨兵们在搬着酒,不由得上前打招呼,“这酒你们是怎么弄上来的?”
莫非也是从峡谷那儿弄过来的?这不可能吧,总不能所有的寨兵都拥有郑言殊和大当家那般的身手吧,苏杭在心里想着。
“回苏郎君,我们的酒都是从山下采买的呀!”寨兵用手一指,指着那处茂密丛林,继续道:“那儿有我们下山的道路。”
苏杭望着那儿,心里顿时一阵热浪袭来,毕竟他有多想下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好想念爹娘阿乔和孩子们啊。
而站在不远处的大当家和郑言殊一同望着苏杭,大当家面色凝重的说:“妹妹,对于这场婚事,你是如何想的?”
“这场婚事有利于我们,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哥,不仅你想尽快为爷爷,爹娘,以及那些郑家所有惨死的家臣,将士报仇,我也想啊,甚至都有些等不及了,如果我和他成亲了,我会让他拿出十几万两的银子来购置兵器军火,我们现在主要就是因为没钱嘛!”
大当家闻言,努了努嘴:“那你喜欢他吗?”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吧,喜不喜欢的对我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为我们郑家的复仇大业有利。”
魏嬷嬷收到钱老夫人的信鸽时,连忙将信鸽腿上的信给抽了出来,就将信鸽放跑了,小心的窥探了四周无异常后,连忙踱步跑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拆开信笺一看,便攥紧了,魏嬷嬷看皇后的神色沉重,不由得小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在犹豫,该不该让赵园去青城县剿匪。”皇后点燃了一根蜡烛,将信笺放上,不一会儿,信笺就成了灰。
钱家之所以能在庐陵称为钱宅,那是因为钱老夫人身上有功名呢,钱老夫人的功名则是因为她曾救下过一个难产女子,那难产女子正是先皇的亲妹妹,当时正逢乱世,先皇还只是个乡间卖艺的,一家人只是村里人罢辽,乱世一来,先皇被抓了壮丁参了军,从小兵开始做起,最终称霸天下。
先皇妹妹难产的时候,先皇还只是个被抓了壮丁的农家汉子罢辽,当时钱老夫人一家子想要南逃避难,在破庙躲避的时候,刚好先皇妹妹挺着大肚子也在躲避,此时的先皇妹妹只是一个屠户的妻子而已,她遭遇难产,是钱老夫人让人帮忙给接生的。
人的命运还真神奇,钱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时只是随手帮助了一个路人生孩子,那路人以后竟然能成为皇帝的妹妹,而那路人生的孩子竟然是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啊,这怎么想都使钱老夫人感慨命运可真是充满了惊喜啊!
不过钱老夫人深知远离宫墙的重要性,宁愿呆在老家庐陵生活做生意也不愿意接受皇后的报答去京城接受封赏。
要不是孙女苦苦哀求自己,钱老夫人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给皇后写信有事相求的。
“我觉得也应该让四王子锻炼一下了,现在太子出的风头还少吗!四王子不是一直都托监察去民间选人才吗!老奴觉得,四王子也应该自己深入一下民间,看看哪些人可以为之所用,再说了,窦家寨本身就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四王子若是去攻打窦家寨,皇上说不定还会觉得四王子懂事呢,懂得为他排忧解难了,若是攻打失败,那也不丢人啊,毕竟满朝武将没一个能攻打成功的吧。”
皇后听了魏嬷嬷的分析,点了点头,“你去把园儿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