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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咱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哈……”寨主撕了一个鸡大腿咬住,苏杭默默的吃着菜。
“我跟你们说啊,现在庐陵可是富得流油啊,哈哈哈,我准备把庐陵给攻了!”寨主猛灌了一大口酒,众山贼纷纷议论着庐陵的繁华。
“尤其是那个钱宅,是最有钱的了,第一个就要将它们给攻了,等咱们有了钱,就可以去买匈奴的马和武器装备了。”大当家的意气风发,胸中涤荡着豪情壮志,对于这个朝廷,他是有怨气的,当年他爷爷郑伯敬随先皇为大庆流血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本该封爵封王的,可那新登基的狗皇帝却听信那王狗的谗言,将他们郑家满门抄斩了,还好他当时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了,幸运的躲过了这一死。
如此血海深仇,此生此世不报,死不瞑目啊!
窦家寨的这场宴席一直开到月上柳梢头,苏杭装醉,被人扶了回去,刚转过一条山道,突然扶着自己的寨兵晕倒了,苏杭立马警惕的望着四周。
“谋士……”树林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苏杭的眼里顿时浮着惊喜,“小竹,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抓到这儿了?”苏杭兴冲冲的跑过去。
“是夫人,夫人推测出你被土匪给抓了,我就很担心,于是就赶快跑到蜀山找你,我抓了一个人问,他说你在这儿,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进来的。”
“阿乔可真是我的好娘子啊,果然发现了我留的暗号了。”苏杭嘴角勾着欣慰的笑意。
“谋士,你赶紧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苏杭闻言,连忙摇头,“我目前还不能走,我若是走了,这群山匪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见了的,那他们定然会很迅速的朝我老家攻去,那我岂不是就害了乡亲们,我要走的话,也必须是在一切都已安排好了之后再走。”
接着苏杭拿出了纸笔,在上面写着什么,交给了武士,“写仇的交给仇县令,写钱的交给钱宅的钱娘子,这一份交给阿乔。”
武士接过,揣进袖子里,火速消失在密林之中了。
苏杭则看了看四周,假装晕倒在了路上。
仇县令和青城县令一并写了帖子交给了上级,只是这般层层审批层层递进的,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传到京城去啊!
俩人想到此都叹了一口气,但是这也没办法,谁叫他们位卑言轻啊!
苏杭失踪的消息在整个庐陵县内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一时间流言四起。
监院和臻帆每日听着这样的流言,又想着苏杭买的那七百多亩地和酒楼生意的火爆,这使得监院内心火热不止,再一想如今的苏家若是没了苏杭这个主心骨一定是群龙无首吧。
于是带着儿子架着马车就来到了苏杭的老家,苏老头很奇怪聚贤书院的人为何会过来,阿乔看到聚贤书院的人就很生气,因为她永远都忘不了这群书院的人曾经是如何欺负她相公的。
“苏大哥,我们进去聊聊吧,今日我们父子来此是来帮你们家解决困境的,这苏杭不见了,说不定都已经没了呢,那往后你们该怎么办?这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又怎么能守得住这份田地和酒楼呢。”
监院笑眯眯的对苏老头说道,还一副很为你们苏家考虑的样子。
这可把苏老头夫妇和阿乔给气坏了,内心腹议这个监院怎能恶毒至此啊,居然还咒苏杭早没了。
“哼,我们不需要,你们回去吧。”苏老头拿起了扫帚开始打扫院子,这意思就是送客。
但监院和臻帆却依然立在那儿,一副得不到你家的酒楼和地就不回去的样子。
阿乔想起了昨天武士拿回来的相公给写的信,信中相公说土匪已把眼光放在了庐陵县,让她早些打算,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换成银子,他们一家人就往京畿流动去。
想到此,阿乔压下眼底的笑意,冷淡又疏离的问道:“那你们准备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