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一想到兜里有钱了,褚源又高兴了。
手里有钱,心不慌。
这么一耽误,中途还去吃了顿饭,等他回到沈家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五刻下午四点十五分。
忍无可忍的沈先生出离愤怒了。
几乎褚源一踏进沈家门,他就被人抓住了。
子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褚源这突如其来的心慌是怎么回事。
他被带去了书房,子墨指了指书桌上的五本书籍,道“先生有令,让褚公子把这些书籍内容全部抄上十遍。”
褚源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他揉了揉耳朵,又问了一次“你刚刚说抄多少遍。”
子墨默了默,残忍道“十遍。”
“沈先生还说”
褚源惊恐万分“还说”
子墨“今天不抄完,不准吃晚饭,不准回屋休息,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结束。”
褚源
要不是沈先生不在这里,褚源恨不得抓住先生的肩膀狂摇大吼先生,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褚源觉得他现在就像一朵在狂风暴雨里苦苦求生的小白花,下一秒就要折了。
一定是有人惹怒了先生,所以先生无差别攻击,让他倒了大霉。
别让他知道那人是谁,否则他一定会去套对方麻袋的。
他就凭着这股怒气,从下午一直抄到了凌晨,最后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可怜的褚源还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更“苦难”的生活
还在后面等着他。
他在沈府水深火热。
上百公里外,也有人正在经受狂风暴雨前最后的宁静。
村长不愧是村长,褚源一家离开村子后,他就带着村里的族老去镇上找那位夫子了。
毕竟是一村之长,还带着上了年纪的老人,夫子想避而不见都不行。
村长见到夫子后,单刀直入,直奔主题,把那位童生,张家丫头,褚元良三人之间的纠葛大体说了一遍。
村长又道“褚源那个孩子的确是顽皮了些,夫子可能不知道,褚源的双亲成亲多年,未有子嗣,每天求神拜佛,才求来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娇宠的很。但撇去那孩子被宠的骄矜了些,却是没什么大毛病。偷鸡摸狗,欺凌弱小,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人家顶多揍一下自家的熊堂弟,但那都是家务事。
褚源懒散的很,做坏事又要动脑子又要消耗体力,那小子才不会去做。
其他族老也点头附和道“非要说,阿源那孩子就是懒了些,但品性是没问题的。”
“夫子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问其他人怎么说,还望夫子不要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村长又接过话茬“阿源到底只是个少年人,做事欠考虑。他又跟元良关系好,所以看到元良的未婚妻跟别人拉拉扯扯,自然会不平,一不小心就嚷嚷的村里人都知道了。毁坏了张姑娘和那位童生的名声,也不是他所愿。”
村长的表情很诚恳,说出来的话却堵死人。
傅夫子一张老脸都挂不住了,臊的通红,不得不以袖掩面。
村长见好就收,转口道“我们今天之所以这么郑重的前来,只是想把事情真相告诉你,希望夫子不要误会我们褚家村的孩子,你是我们这里最有文化的人,孩子们想念书识字,只有你能教导。我不想让褚家村在你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村长言重了。”夫子又羞又愧“此次是老夫考虑不周,今后定会多多查访。”
“老朽在这里谢过夫子了。”村长行了一礼,被夫子及时阻止了。
他哪有脸受村长的大礼。
村长处理完事情,就利索的带着族老走了。
正厅里,夫子终于忍耐
不住,重重挥砸了茶杯。
随后他招来一个心腹,偷偷去调查。
这个时候,他心里还是抱有一点侥幸心理的,直到心腹告诉他“王公子的妻子,先时的确与人定了亲。”
夫子一阵恍惚,差点站立不稳,哑声道“先时定亲的人是谁”
“褚元良。”
心腹又看了一眼夫子。
夫子“还有什么,你一并说吧。”
心腹支支吾吾道“小的也去打听了褚源,其他人都说他懒散惯了,又被爹娘养的娇气,但却是个好的。之前有人往官府送了一个骗子,就是褚源揭穿的。小的还打听到”
夫子怒吼“还打听到什么,快说。”
心腹“您拒收了褚源之后,传话的童子还辱骂了他,他一气之下跑去了平县,意外拜了沈先生为师。”
夫子一口否定“不可能。”
“好多人都在说,当初褚源去求学时,沈先生看不上他,他自请了考试,三日内,背诵并默写五本书籍的内容。”
心腹话音落地,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夫子想说这根本办不到,可是褚源已经入学,就说明他做到了。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
作者有话要说夫子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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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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