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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1 / 2)

撩错夫君后 谨鸢 1955 字 2020-07-02

夜深人静之时,山林里的一丝丝声音都会被放大,风把窗子刮得作响,石头抱怨着找了根细细地木枝往缝隙一卡。

咯吱咯吱的动静总算消失,他又站了一会,确认安生了,才慢慢踱步回床边去。

林以安正靠坐在床头,双腿裤管被卷起,露出长出新肉的伤疤。石头不是第一回看,仍旧为上方的狰狞心惊肉跳。

“三爷,还是先前那样敷上药,用夹板再绑紧?”石头把他调配的膏药端来,蹲下身仔细看他伤口,“血痂已经掉完了,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受罪。”

先前伤口未愈合的时候,伤药上在上头,能疼得林以安整晚都咬牙,一晚上得汗湿几套里衣。

林以安朝腿上看了一眼,“你上药,夹板我自个绑。”

石头应好,仔仔细细把伤药都给铺上,然后又在上头包了一层透气的棉布,把夹板和绳子递给他。

然而石头还是想以为然了。

林以安绑完夹板便疼得脸色惨白,鬓角都被冷汗打湿,让他愣在那里。

“三爷,你怎么看着比先前更难受?!”

林以安舒出一口气,笑笑:“现在不疼,往后想疼都没有办法了。帮我去拿套里衣,再打点水,我擦身。”只是把夹板绑得以前都紧罢了。

等他收拾完,又已经过去小半时辰,石头帮着他把腿放好,担忧地说:“你今晚上药,疼成这样,明儿怎么下山去,应该和三姑娘约晚一些的。”

“这夹板一上起码得十日,哪能让她巴巴等十日。而且这儿也不适合久住,到庄子上去吧,那边风景也还好。”

林以安闭眼,今夜还是得养养精神,不然明日被她瞧见憔悴的模样,估计又想要掉金豆豆。

石头不太明白地追问一句:“三爷以前来都要住上一个月的。”怎么就变成不能久住了。

然而林以安没有再回答,石头满头雾水地爬上一边的长榻。

林以安从不无故放矢。嫡母视他为恶,昏聩得一而再用不利于林家的手段去做事,总觉得天下人都比她愚蠢,如今虽然再次自食其果被皇帝处罚,但肯定对他更恨之入骨了。

他来净明寺,一是因为到了和主持约定制药的日子

,二是想让苏眉散散心。如今两样都已经达到,实在没有必要冒险再住下去。

即便他嫡母有顾忌不能明目张胆再闹杀人灭口的事,可苏眉在,他就不能冒险。

林以安把嫡母的心思猜了个透,嘉禧公主那边确实还在想尽办法挖出他身在何处。

林以宗那天领她命离开去调查父亲都去过哪儿,结果是一无所获的。

跟着他父亲出门的都是心腹,即便他身为世子,是下一任家主,亦无法支使他们。反倒还叫父亲察觉自己的举动,被狠狠地骂了个没脸。

卫国公不但把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到妻子那边,当着丫鬟婆子和侍疾的二儿子、长孙跟前把她痛斥一通。

嘉禧公主面子里子都丢个彻底,险些要跟他打起来,是林恒礼跪倒在地抱着祖父的双腿,才阻止了这一场闹剧。

林二老爷在父亲拂袖离去后亦顺势告退,刚回到屋,就见妻子徐氏急切地迎上来。

徐氏道:“怎么听说上房那边闹起来了,究竟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世子那边的差是不是真要黄了?能想办法转你身上来吗?”

“你这婆娘,胡说什么!得到消息这般快!”林二老爷睃她一眼,徐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忙扯出笑道,“老三实在是不成样,一家人怎么算计起来下这般狠手!”

林二老爷见此才缓和脸色,伸手示意她更衣,透了丝丝地口风:“母亲和大哥是要和他斗到底了,就不知道父亲最后做何打算,父亲刚才还维护他。”

徐氏眼珠子转了一圈,嘿一声地笑:“又不是第一回斗,我们这都看了多少年了,只不过没想到世子居然也不嫌弃脏了手,居然要买凶灭口,还撞锦衣卫手上,真是亏大发了!”

说着,她又咝地一声抽气:“你说,那真是世子买凶的吗?好好的,他那随身的小印都能丢,对方又有他的印信,还真是让人怀疑不是,不怀疑也不是啊。”

“锦衣卫都审出来的,还能假么。”林二老爷嗤笑,终于露出看热闹的那种惬意神色,“别聊这些了,被人听到总归不好。这些日子让书儿他们几个认真些做功课,他们这个年岁的时候,老三已经是举人,名副其实的老爷了。

我们是二房,想沾祖宗的光也沾不全,武将不如文官,还是正经走科举比拼命去熬资历当个武夫强!”

“都认真着呢,老爷放心!”说起儿子,徐氏是自豪的,“不过书儿那边今年也十五了,是不是该想着说门亲事了?”

夫妻俩的话题,便全侧重到了儿子亲事上,两人高高兴兴的,与被惶恐笼罩在头顶的长房判若两家人。

林以宗得知父母又闹一场,匆忙赶过来。

嘉禧公主已经冷静,林恒礼在她跟前劝了许久,见她总算缓和了脸色,低声继续说道:“祖母,我们此次中计决不可再乱阵脚。父亲是被陷害的,我们还是先揪出那个针对我们的人为上,不然往后再在后头捅一刀子,那才叫他得意。我们不能在一件事上栽两次跟头。”

他如是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在一件事栽了两次跟头,林以宗在边上听得安慰,亦跟母亲细细说接下准备应对的打算。

林恒礼从上房出来,已经是月上中天,这样的暗夜里,居然来了个不速之客,让他听闻后脸色一变,连忙前去迎见。

来人一身简便的长袍,站在银灯下等候有些时间,见到他时脸上的笑并不算热络。

林恒礼忙拱手问安:“见过豫王殿下,殿下怎么这个时候冒险过来了。”

“你们不敢往外送书信,也只有我来了。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这点能耐都没有,我这王爷也当到头了。”

豫王开口就带着不满,让林恒礼心里一惊,小心翼翼打量对方的神色。只见豫王一双桃花眼里果然没有笑意,还暗暗带着愠恼。

“殿下英明,文韬武略,自然是处处慎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