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刚想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然而几乎是一瞬间,倏地反应过来了什么,赶紧松开了抓着沈惊蛰的手,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就替他换个衣服,一会儿就好。”
这话说完之后,花寻自己也发现似乎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花寻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了自己的名声再解释两句。
只是还没开口,对方就已经先一步迈着步子匆匆离开了。
花寻:“……”
沈惊蛰瞧着花寻把目光转向自己,顿时觉得有些不妙,难得乖一次,没敢说话。
关上门之后,沈惊蛰迫不及待的将染了血的衣物扒了下来,三下两下的便恢复到了原来的体格。
“你不是说能支撑大半天么?这才刚过正午……”花寻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望向沈惊蛰,不过在对方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花寻最终还是选择回避了目光。
方才瞧着他急着换衣服,就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以前沈惊蛰是不是个讲究的人,花寻可是最清楚不过。
虽然回想起来,花寻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把这种无关自己的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孟家剑庄的防御机制,那个姓孟的老狐狸能活这么多年,肯定都是算好的。”沈惊蛰瞧着花寻有些不自在,便稍微拿衣服盖着些。
“不过还行,今日勉强算是撑了……”沈惊蛰说到这儿还特意掰着指头算了算,“四.五个时辰罢,比想象之中的好一点。”
“对了,方才没问完你,把碎片给孟哲做什么?”
“上面的檀香和兽骨香,会刺激孟言孤病症加重,横竖一时半会儿我也凑不齐全部的碎片。”
檀香和兽骨香可以刺激病症。
花寻记得这个要点是当时沈爻和他说的。
不过花寻也不排除,大家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不在少数了。
“而且……想让他替我办一件事儿。我们这一次在剑庄逗留的时间不会太短,少则半个月。这半个月,足够彻底激化孟哲和庄主之间的矛盾了。”
花寻记得方才沈惊蛰说过,和孟千彦的纠葛不浅。
不过听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正面的。
“能打扰一句,你和孟庄主……先前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么?”花寻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花寻总觉得这句话怎么有点儿耳熟。
“反正花寻知道,杀他没错就是了。”
花寻觉得这个逻辑自己还是不太能接受。
如果真是杀父之仇或是夺爱之仇这种,放在古代背景要杀个你死我活花寻倒是还能接受,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但怕就怕在,对方不过是动了沈惊蛰一根头发,沈惊蛰就恨不得杀他灭口。
“这……”
“花寻这是好奇?”沈惊蛰见着花寻迟疑,抬眼问道。
“挺好奇的,毕竟夺命才能解心头之恨,得是什么——”
“花寻想知道么?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话是这么说,然而沈惊蛰已经先一步朝着花寻迈开步子。
身上虽然是拿衣服掩饰着,但到底掩饰不了没这么穿的事实。
花寻下意识的往后退,然而刚退了半步,背后就抵到了门上。
“不是好奇么?”
“是挺好奇,不过你能让我先问完么?”花寻不等他同意与否,“你方才还说,孟庄主以前对我也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儿?”
“嗯,的确有其事,只不过花寻肯定不愿意回想起来,我花了好久才让花寻忘记的。”
花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先前听你说过,什么我体内蕴藏玄机,是做名器和炉.鼎的绝佳……哪怕只是行双.修之法,就能……”后半句花寻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沈惊蛰听闻之后愣了三秒,随即便失声笑道,“哈哈哈哈哈花寻你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笑完之后,沈惊蛰戛然沉默了。
花寻:“不是就不是,笑什么?”
沈惊蛰没接话,甚至没有同往常一样再次不要脸的往花寻身上凑。
花寻见着气氛有些不妙,赶忙从门框上爬起来了几分,神色也严肃了不少,“怎么了?”
不过一瞬,方才还嘻嘻哈哈的沈惊蛰,一下子面色就低沉的吓人。
甚至说是有些狰狞都不过分,太阳穴上的青筋已经快跳出来了似得,就这么盯着花寻。
又沉默了好半晌,沈惊蛰才恍若大梦初醒一般,怪声怪气的轻声道:“我想起来了。”
花寻刚想问他想起来什么了,只听沈惊蛰又说道,
“如果只是花寻说的那般,轻薄玩弄,强行汲取,还真算不上十恶不赦。”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话长大哥:花寻先生你没有发现你已经变了吗?
花花:?
大哥:以前你可不会把“名器”“炉鼎”“双.修”这种词用在自己身上的。
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