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花那么多时间感伤春秋做什么?”花寻没正面回答,只是轻描淡写的反问了一句。
“可是花寻——”
“好的我知道没有可是。”
花寻觉得沈惊蛰有些莫名其妙。
“对了,方才还没问完,你和孟庄主的往昔恩怨。你说亲你一口就告诉我,亲也亲过了,该告诉我了罢?”
沈惊蛰瞧着花寻还没忘了这茬,神色有些迟疑。
毕竟沈惊蛰知道,照着花寻以前那个性子,打死他都不会亲的。
“不说算了,我问别人去,方才只当我咬了狗一口。”花寻见着他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也没勉强。
横竖自己还有说来话长大哥能问。
而且先前的一系列事儿……冥冥之中串联起来之后,花寻总觉得有那么些微妙。
“说,既然答应花寻了自然是不会反悔。不过先回去罢,此处眼多眼杂,有些话不太方便。”
花寻没再多做勉强。
横竖最后的最后的结局花寻都已经知道了,还差过程么。
也不知怎么地,花寻就是想起来了当时在办公室看到的那段儿剧情。
先是沦为炉鼎。
悱恻缠绵的场景写的鲜血淋漓。
花寻还特意回想了一下,当时似乎是花寻执意往外跑,结果被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那个时候沈惊蛰的性子也和现在不太一样。
现在若说是个粘人的哈巴狗,那么那个时候便是浑身充满暴戾的野狼。
至于言语上的羞辱和肢体动作……花寻回想了一下,好像沈惊蛰说过一句类似“我们生生世世注定至死方休”的话。
当时花寻只觉得这话实在是莫名幼稚羞耻,但结合了现在的种种情况,说不好真的是有前世今生什么的。
毕竟当时在逐鹿城看到的幻想,花寻可是一点儿都没忘。
再然后花寻记得,最后死也是死在远寒观的。
似乎是被寻仇上门,千招之下无法抵御,最终是惨死剑下。
至于寻仇上门的是谁,花寻也不太记得。
再后来的故事,大概就是沈惊蛰大开杀戒,将所有人杀了个干净。
最后虽说是死于天谴,但更像是自杀。
等等……将所有人全部杀死。
花寻似乎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
能让所有人全军覆没,想必凭着沈惊蛰一己之力肯定是有些困难。
但要是有了圣器的配合,手执生杀大权,只要狠下心肯滥用权力,就不是什么问题。
这么一来,花寻觉得只要阻止沈惊蛰拿到这个圣器不就行了?
自己这么些天都在忙活什么,直接劝沈惊蛰打消这个念头不就好了,何必再大动干戈。
想到这儿花寻忽然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做的事儿简直蠢得无可理喻。
“花寻先生,这么想是不行的。”
花寻还没继续思考下去,脑子里那个声音便又一次冒了出来。
花寻:“……”
也好,至少证明自己不是蠢得不可救药了。
“沈惊蛰之所以能好端端的站在花寻先生面前,就是因为有这些圣器帮着他续命。”说来话长大哥没等花寻开口,“要是连最基本活着都保证不了,谈何圆满剧情。”
“当然,如果花寻先生愿意每日自己帮着沈惊蛰延续生命,这碎片兴许不找也罢。的确可以天下安康,也算是圆满剧情。”
“我怎么帮他?”
“记得我和花寻先生说过的么,你体内——”
“别说了。”
花寻一下子就意会了。
不过想想,如果摒弃掉那些羞耻心,委人身下就能直接回到现实。
花寻觉得还挺值得的。
虽然这其中的滋味想必不会好受,毕竟说起沈惊蛰,花寻就能想到那般鲜血淋漓……一般人想必是吃不消。
“当然,这种‘圆满’花寻先生也回不到现实。因为只要你一走,沈惊蛰还是死路一条。”
“看不出来他这么脆弱。”花寻想着瞥了一眼一旁蹦蹦跳跳的沈惊蛰,活泼的跟只兔子似得。
将死之人四个字,怎么看都跟他不搭边。
“人不可貌相。”
“话说,沈惊蛰和孟庄主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花寻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儿了。
毕竟方才瞧着沈惊蛰面色迟疑,估计是不好说出口。
“多了去了,花寻先生问哪个?”
“先从最开始的时候开始罢。”
“那怕是有点儿难,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两个人的恩怨少说歹说也十几万字,一两句话还真概括不了。”说来话长大哥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那这样,方才沈惊蛰说了,先前的花寻和孟庄主……”
“这个啊,花寻先生不会想知道的,但这件事的的确确算是沈惊蛰和孟庄主之间恩怨爆发的导火索。”
花寻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横竖方才听沈惊蛰那般语气……花寻估计着不过是什么被强行,或是并非出自己愿的侵占。
毕竟花寻觉得原作者写出这种剧情并不奇怪。
而且横竖也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花寻也只当看了什么三观不正的小说,不会特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花寻先生想的什么,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说来话长大哥说的很轻。
“我就是好奇,而且如果非我所想,那更不用害怕了。”
说来话长大哥沉默了一会儿,瞧着花寻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实在是难办,最终还是默默的将这段数据调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花寻先生会以第一视角看见,不过随时可以喊停。”
花寻先是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是无垠的碧空,万里无云。
然而却是头昏脑涨的,开口说话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