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其他修士去搀扶起慕容羽,蒋弥面色无谓的被金索牵引至了大殿废墟中央。
各宗宗主皆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中间就有郑迎海还有郑冷松和白啸等人。
郑冷松看着被环伺在其间的蒋弥,面容焦急,对于这一切他总私心的感觉蒋弥肯定有苦衷,虽然他和蒋弥接触的时日不多,但他总觉得前辈不是这样的人。
郑冷松在一旁急的跳脚。
郑迎海面容肃怒,听着手下的修士向他汇报宫鳞宗的情况,那修士似有犹豫,“宗主,这宫鳞宗里除了慕容宗主受伤,及殿内损毁的严重些外,好像,没有弟子伤亡也可能是弟子们查探错误,弟子这就再去一遍”
郑迎海皱起眉头,挥挥手,“行了,不必查探了。”他的神识先前已经把宫鳞宗探了几遍,的确是如汇报这般。
郑冷松在旁下意识松了口气,看来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不伤及无辜,那必是因为私仇,郑迎海看着蒋弥,实在是有些头疼,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他入门,真是祸水自引啊。
蒋弥还笑了笑,头顶兽耳抖动,看向郑迎海,“晚辈见过宗主。”
郑迎海深深叹气,他是归清门资历较老,修为较高的,处理着归清门中的许多大大小小的决策。
像这种两宗之间的矛盾,也归他管,但他倒没见过蒋弥这样的弟子,能把一宗之主打个半死的。
慕容羽修仙不过九百多年,修为已达元婴期,也算是天纵奇才,虽然和平宗上面的那位小小年纪就已经元婴后期的倒还不能去比,但也算是修真界备受瞩目的。
郑迎海对慕容羽倒还算了解,知道他一向目中无人,持才自傲,但想着他年纪还小,也没有多加管束,可现如今却被人打成这样。
想到这里,郑迎海心中有些凝重,既然这妖修能把慕容羽打成那样,修为定是与之不相上下,原以为这妖修只是强了那么些许。
看来当初这妖修初入归清门之时,他说的那句意为搪塞为难的“你修为之高,恐其他宗主难以教导”却是误打误撞的事实了。
郑迎海实在是忍不住,他想要探探蒋弥的识海看看他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及其他的妖龄多少。他上前几步,对着蒋弥的额头伸出手。
周围的各宗宗主都有着些许忌惮,郑迎海却摆手示意无事。
他面前的蒋弥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丝毫挣扎。
周围的修士们蓄势待发着,准备蒋弥一旦有所异动,就上前即刻制服。
但蒋弥却是安安分分的站完了全程。
许久,郑迎海收回手,面色一片骇然泛青,脚步踉跄,倒退几步。
周围修士立刻大喝一声,“宗主,这妖修可是使了什么”
郑迎海打断他们的话,“住嘴”
周围的修士噤声下来。
郑迎海在众人的注视下,勉强维持仪容,背过手去,手掌微微颤抖,“蒋弥,你伤宗主在先,可知错。”
蒋弥点头,态度很是诚恳良好,“晚辈知错。”
郑迎海接着道,“那既如此”他话还没说完。
人群里面站着的阿蔓上前几步,跪了下来,俯首道,“还请宗主恕罪这一切可能都是因为弟子,都是弟子的错”
郑迎海皱起眉头,很是不解,“你何错之有,这些与你无关。”
阿蔓低着头,态度极其坚定,“这一切都有原因,还请宗主听弟子一述”
郑冷松听到这里,终于站不下去了,赶忙拉着白啸一起和阿蔓跪了下来,“父亲,还请听她一述吧,这其间必有隐情,前辈当初路见不平救了儿的性命,前辈定是个仁义之士他不可能无故做出打伤宗主之事,父亲”说完他深深俯首。
白啸神魂出窍般的也俯首下去。
白啸“”他有什么办法,被这白痴拉着跪都跪了,还能怎么办,跟着磕头呗。
郑迎海“”他有说不听这女弟子一述吗你跪什么跪他差点就被自己这废物儿子气死了。
就在这时,宫鳞宗的云端上来了一人。
那人声音清润,如山间潺潺泉流。
“他是我平宗的弟子,归我管。”
郑迎海“”他看着自己百来年都不怎么出自己山头的程师兄,这些天里出来好几回,看来是对自己唯一的一个妖修弟子上了心。
只是,哪怕众人不出来拦着郑迎海,郑迎海也绝不敢轻易处罚蒋弥。
妖龄二十,修为却已经到了金丹期的妖修。
这种真真正正的修真界第一怪物。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身世来历绝对不凡。
怕是能撼天动地的那种人物。
郑迎海还能怎么办呢,他还不想给归清门带来灭门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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