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枭把李韩叫了出来。
李韩看着自家老板神秘兮兮的模样,总觉得有重大任务。
“柏总,我们这是去哪里?”李韩问道。
“别问那么多,跟着我就行。”柏枭冷冷道。
李韩乖乖跟在柏枭身后,心中总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
两人先去了村里的小卖部。所谓小卖部,其实就是某位村民批发的一些东西放在家里卖,烟酒泡面,一些小孩子的零嘴,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柏枭在小卖部里转了一圈,问老板:“有防蚊纱窗吗?”
老板摇了摇头:“没有。”
门外放风的李韩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柏枭从小卖部出来,往下远处的大山,露出沉思的表情。
“李韩,交给你一个任务。”柏枭道。
李韩面色严肃:“柏总,您说,保证完成任务。”
“那边,看到这条路右边的那些房子了吗?你一家一家地去问,高价收购村民的纱窗。”
李韩:“???”
“我负责路的左边。”
村里一共二十几户,十几分钟后,两人就把村里问了一遍,柏枭一共收购了两副,李韩却两手空空。
柏枭用看废物的眼神看了李韩。
李韩很无辜,他人高马大,长得跟熊似的,村民都觉得他不需要防蚊,而柏总那么俊、细皮嫩肉的,村里姑娘都不舍得他被咬。很多路右边的人家,他问了,人家说没有,结果转身把自家多余的纱网拆了卖给老板。
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柏枭敲开了宋晏深的门,宋晏深衣服松松垮垮的,身上的肌肉若隐若现。柏枭的手摸了一下自己腹部肌肉,确信自己身材不亚于他后,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柏总?”宋晏深认识他,只是上一次上节目,这位总裁一直西装革履的,但是今天却是T恤沙滩裤,格外接地气。
“宋老师,我帮你装个防蚊纱网。”柏枭道。
这防蚊纱网是黏上去的,拆了一次,粘性不太好,所以得拿胶水黏一遍,有些麻烦。
“柏总,要是麻烦的话,就算了。”
柏枭表情认真:“不麻烦。”
柏枭卖力装了好一会儿,终于把纱网装好了。拉上,那呜呜的蚊子就飞
不进来了。
“柏总,你真是太客气了。”宋晏深笑着道。
柏枭心想,我要是不客气,你就要睡我老婆床上去了。
柏枭脸上却挤出一抹笑:“您是我尊重的长辈,而且,我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您对小徊的照顾。”
瞧这家属的语气,宋晏深若有所思。
“那宋老师,您继续休息吧。”柏枭将门带上。
柏枭悄悄宣誓了一把主权,心情不错,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季徊站在他的身后。
柏枭:“……”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说这样的话,季徊肯定会不高兴。
柏枭一下怂了,一个大男人,却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站在那里,两手放在身侧,悄悄用余光偷看季徊。
季徊一言不发,柏枭越来越慌。
突然,季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柏枭。
“额头上都是汗,擦一下吧。”
柏枭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季徊没有生气,反而让他擦汗,是在关心他吗?
柏枭将纸巾接了过来,抽出一张纸,季徊的纸巾,都是香的,他不太想还,纠结了一下,还是还给了季徊,只留下一张。那唯一的一张,他擦完汗后,也不舍得扔,想往裤袋里揣。
季徊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以前喜欢的柏枭不是这样的,西装革履,商业精英,整个人冷冰冰的,高不可攀,但是却有一种魅力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
后来,柏枭的冷漠与不近人情对于而言就是一种冷暴力,让他痛苦难受,他醒悟过来后,只想远离原来的生活,远离柏枭。
如果柏枭和以前一样,那他是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毕竟,一个人不会两次摔入同一个坑里。
但是现在的柏枭变化很大,依旧是同一副皮囊,但是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季徊想着柏枭刚刚那揣纸巾的傻样,嘴角勾起一抹笑。
以前,桑伶总是黏着季徊,像块牛皮糖似的,柏枭盼来盼去,终于把桑伶盼走了。
结果现在,宋晏深来了,变成季徊黏在宋晏深身边了。
宋晏深客串的只有三场戏,有两场戏里都没有季徊,但季徊就守在身边。
宋晏深流汗了,季徊马上递上毛巾;
宋晏深渴了,季徊马上递上水;
宋晏深热了,季徊立即拿着小风扇给他吹风。
十分体贴入微。
柏枭在旁边看着,心里酸酸涩涩的,又觉得难受。
很久以前,季徊喜欢他的时候,也是对他这么好的,怕热着,怕冷着,怕饿着,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
要是有时光机器就好了,他肯定会穿回去,尽全力地对季徊好,把他捧在手心,让他一直爱着自己,把所有的温柔都给自己。
柏枭悔不当初。
“宋影帝都来了,你们说楚影帝什么时候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