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惊恐地瞪圆了眼睛“不要,这果子是臭的,阿哲不要吃”说完又看着小环急切道“阿娘,阿哲以后都乖乖的,再不偷吃果子饴糖了,阿娘不要让阿哲吃臭果子,好不好”
小环依旧垂泪不语,莫姨娘哑然片刻,却还是一梗脖子道“谁不知道阿哲爱吃果子小环拿这种搁久了的果子吓唬吓唬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嬷嬷已转身回来,板着脸答道“姨娘说笑了,若是只是放久了的果子,的确算不得什么。只是这果子叫核桃果,府里根本没有,是在娘子和郎君成亲的前一日,小环姑娘特意让人去利人市买的,当时买了四个。想来那一夜小郎君吃了一个,今日差点又硬塞了他一个,才会剩了这些。那日去采买的下人待会儿就到,姨娘一问便知。”
莫姨娘此时反应突然敏捷起来,应声道“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阿哲那次差点丧命,是因为她阿娘给他吃了这果子简直荒谬太医明明说了,阿哲是中了漆毒,跟这果子有什么干系小环又不是痴儿,就算下毒,又何必从外头买了果子来下又何必把东西留到今日你们不过是想把事情都推到她的头上,要大郎和阿哲都彻底厌弃她。你们,你们也太狠心了”
周嬷嬷淡淡地道“姨娘好口才只是有件事,姨娘不知是没留心还是忘记了,那就是小环姑娘和阿哲都吃不得核桃。府里知道这件事虽然不多,可灶房的管事还是清楚的,因此灶上才从不做核桃果。那位管事是姨娘你提拔的,我已让人传他了,回头姨娘不妨好好去问问他。”
“还有一事,姨娘大概也不知道,那次巢太医是说小郎君中了漆毒,却还说了一句,中漆毒的人会全身起疹,却没见过谁会喉管红肿无法出气,不知小郎君为何如此。后来我们特意又请教了他,他才明白过来,说小郎君夜里发作是因为核桃,后来起疹才是因为漆毒,如今太医虽不在长安,我们却也可以带姨娘去一趟洛阳,去亲自问一问太医。”
“此事的前因后果已是清清楚楚,不知姨娘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解”
莫姨娘越听眼神越是飘忽,却还是强撑着道“我不信小环可是阿哲的亲娘,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害他横竖这府里的人如今都只听你们使唤,那太医也是你们的人,还不是你们想让他们怎么说,他们便会怎么说”
她一转身拉住了柴绍“大郎,大郎你是最知道小环的,她跟你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害过人伤过人了就算她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也定然不是成心的,你可不能因为外人的几句挑拨离间就给她定了罪”
小鱼早已不耐烦了,冷笑道“你才是挑拨离间呢要给她定罪还不容易这果子还在这里呢,你觉得这是我们胡说,那让她自己吃一个下去好了,看看她到底是多清白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们一把啊”
莫姨娘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指着小鱼道“大郎你看,她们这些李家的下人当着你的面就这般嚣张跋扈,她们的话如何信得大郎你听我一句”
柴绍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姨娘你不必说了”
莫姨娘吓了一跳,抬头瞧见柴绍冷峻的脸色,顿时委屈得红了眼圈“大郎,你难不成真的信了她们的话,要处置小环你可别忘了,你从小到大生病时是谁日夜守着你你那年病得凶险,要人肉做药引时又是谁二话不说就割了自己的胳膊你别忘了这么多年是谁一直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你也别忘了”
她越说越激动,正要接着往下数,突然有人再次打断了她“姨娘你不必说了”
一直半蹲在地上抱着阿哲垂泪的小环不知何时已松手站了起来,她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却已看不到半点柔弱和哀痛;她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着柴绍,眼神里却也没有了之前的疯狂。
她只是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抚过柴绍的面孔,仿佛在上头寻找着什么。
柴绍心头震动,几乎想躲开这视线,却还是定住了心神,沉声道“小环,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环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大郎,我也想问你,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抱歉又晚了一个小时,我高估了自己码字的速度,低估了自己做饭的速度
没有小时工,不敢点外卖,还要管娃儿吃喝的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才算完。
另外,我觉得吧,小环不能叫坏或者贱,她就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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