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两架马车一共将近十来号人纷纷在山脚停下了。
一行人下了马车,零七八落的杂物堆了一地。
“殿下,奴差人给各位小姐少爷们提上行李,后几日我等便在山下民宿,好七日后再上山接殿下回宫。”
“行了行了,我晓得,休要呱噪!”
宦官对周建虹行过礼,吩咐了两个身穿便衣的高大女性将士替这些小主子们把行李抗上山头,也充作护卫,自己这边开始安排马车周转去村子里民宿。
“你们可都记明白了!?”
“明白,不就这点破事儿!?他,你表弟,咱仨,富商之女,就是钱多人傻的那种,非要上人深山老观里修身养性不是?”
“你记得就好,就当心你这不带脑子的,千万别给说秃噜了嘴!不然我母亲降下罪来,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机灵着呢!常安城里谁不知道我公孙瑾文武双全,椿湫,你家小道消息最是灵通,可有我的评价记载?”
丁椿湫犹豫了下,说:“有是有,我想公孙妹子你不太会想知道。”
周研笑道:“看来不见得是什么好评价呢”
“嘁!有则加冕无则改之。本姑娘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无能者才善妒,你说与我听!”
“那我可就直言不讳了,事先表明,后面所言都是宫里先生传的,与我本人毫无干系!公主殿下做个见证”
“嗯,我听着!”
“咳!简报有言:公孙瑾,左相府之女,此子忤逆不孝,顽劣异常,终日出外闲走,极恶读书,最喜在勾栏厮混,常混迹于内帏幕帐,流连男色……”丁椿湫摇头晃脑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末了还有一句:“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女谁见了。”
“???”公孙瑾纳闷,这逐字逐句的,咋听的都这么亲切。
“感情你这讲半天半句好话没有,全是诋毁骂人的啊!?”周研都惊呆了,这得是多无可救药的人才能配得上这些描述。
“人不可貌相啊,好你个公孙瑾,你在背地里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勾当!?”周建虹。
“等等!这简报可有写明注释人?”
“公孙氏啊。”丁椿湫理所当然的回道,“知女莫若父。”
冷场一会后。
周建虹和周研不禁爆笑出声,自家人骂自家人,这多新鲜!
公孙瑾气的咬牙,“好个老鬼,家里骂的不够尽兴,上门下省写简报去了!污我名声!我与他不共戴天!啊呀呀呀呀!”
上了山头,忠贰老道正在前院清理三清四御像,回头见来了一群孩子,停下手里的活疑惑道:“周小娘子?”
周建虹上前躬身行礼,回道:“见过忠贰道长。”
“来信不是说一人么,怎的来了这么多孩子。”甄忠贰回了个道家礼,说:“几位小居士随周小娘子一同?”
周建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都是玩伴,家长随自家母亲远行出商去了,留着家里无所事事,便跟着我作伴同行,免的孤影单只。这位是我表弟周研,这两位是丁椿湫和公孙瑾,望道长安排则个。”说完,把怀里的银钱奉上。
甄忠贰一见这大串银钱,哪还顾几个人几个孩子的事,你就是把全家带来野炊露营跳迪斯科她都可以接受!喜笑颜开道:
“无妨无妨,不过贫道这小道观屋舍不够,三位小娘子可得委屈一下,在一个房间住了。您身后的家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