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住山下村民民宿,不过我家周研弟弟可有安排?”周建虹让几个将士下了山。
“葭柒在后山住,若不然,跟葭柒那孩子住几日也可。”
“哦?就是上次那位小公子?”
“周小娘子竟还记着?来来,过来。”忠贰老道放下掸子搓了搓手,领几个孩子到后门。
此时公孙瑾暗中戳了戳周建虹屁股,贱兮兮的凑着耳根子前悄声说:‘你这死丫头,一路上可没跟我们讲这深山老观里还有个小公子啊!’
‘现在你不就知道了嘛!’
‘漂不漂亮!?’
‘嘶,你这憨货,人家才合八岁,你图啥呢!’
老道指着后山山头里隐约露出半截屋檐的小院说:
“喏,葭柒就在那边院子里,现在这个时辰,应是在练剑了。”
“小公子还涉猎武术!?”几人惊讶。
老道一听,自豪的挺了挺身子,说:“我们家葭柒什么都会,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吟诗可作对,抚琴撼人心,持剑能演武,落笔亦生花!”说着说着,警惕道:
“葭柒这孩子少有出山,有些怕生,你们这些个小姐可别惊扰了他。”
“教道士奶奶心安,有我看着呢,这几个小姐姐不敢乱来”周研说。
“道长放心,我们乖着呢,都特别乖!常安城里最乖的就是我们仨了。”周建虹,丁椿湫,公孙瑾三人做乖巧状,干笑着,点头如啄米。
老道狐疑的撇了眼这三个孩子,估计都在十二-十六年岁之间,人高马大的,都赶上老道的自己的身高了。周建虹和丁椿湫这俩孩子也就罢了,模样周正,一个冷艳秀丽,一个恭谦忠厚,看上去都老老实实,但是唯有这个公孙瑾,眼神飘忽,脸上瘀青不散青肿不堪,显然是斗殴所致……,不过周建虹作保,加之周老板之前给她印象还不错,也就没多探究。
给这几人领到了一间干净的单独别院,开了门进去,室内简约的布置了一张床榻,书桌,书架,窗边还有一张摇椅,白墙上挂着一幅行楷小字,上书: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体势流动且笔意醇厚,有点瑕疵的地方就是书写者可能腕力不深,一些腾挪转折之处叫人遗憾。尽管如此,让浸淫诗词书法多年的周研也叹为观止,直道是好句,好字!
忠贰老道介绍说:“这是陆葭柒之前住的屋舍,后来想着一个小公子,跟我们这些坤道一起住在前院也不合适,就给搬了。室内东西倒是没动过,偶尔会有些居士下山晚了借宿一宿。”
“这字是出自哪位道长?”
“这是葭柒的房间,自然也是出自他手。”
周研哑然,这字的意境,可真不像一个八岁男孩子能写出来的,几人不禁又多了几分好奇。
“尓等可带了被褥?”
“未带。”
“山上也没有多余的,看来得下山一趟。”
出了屋舍,忠贰老道看了看时辰,说:“时候不早,本也没准备你们这么多人的饭食,正好贫道得下山给你们弄几床被褥来,再采购些食材,你们几个小娘子送这位周小公子去后院等候吧,有什么不明的,寅肆、庚伍两位道长均在后山田地里,自行问去。”
“那就有劳忠贰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