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护卫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两人的嚣张气势一下被打压下来。
「坤护卫。」
墨彦心里本就急躁,又见三人吵个不休更是没了耐心,抬手招呼坤护卫过来。
坤护卫收了凶狠的眼神,转身快步回到墨彦的身旁,毕恭毕敬地躬身等墨彦发话。
「把这个给他们。」
坤护卫接过墨彦递来的令牌,大步走到田公公面前,双手呈了过去。田公公接过一看,这不是衍帝的黄金令牌嘛,立即起身笑脸相迎,恭敬地说道。
「哎呦!这是哪位大人?小的瞎了眼,还请您赎罪。」
墨彦从下马车进入茶楼未曾摘下帷帽,他一直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此时的心里纠结得很,他焦急地寻着金雕的身影,下一秒却又不想它出现。
窗前的茶桌与田公公所在的正位那里,离得不近不远,既不会太过引人注目,又不会错过屋内每一处角落。
良久不见白衣男子言语,田公公等着心急了些
「看来这幽州的事不简单啊,这位大人想问什么?」
田公公知道「半山亭」前来,一定与此前皇城司在幽州追查的那个人脱不了干系,但他刚回京还未将此事亲口禀报的事,怎么可能让他人抢了自己的功劳。本想着随便敷衍几句了事,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对方一句直截了当的问话。
「秦浩天现在何处?」
田公公一下子呆愣住,此事他怎么知道的,莫非他也是「半山亭」的人,难道是那位从未能露面的亭主吗?
「不可能……」
田公公呢喃自语着,目前他手里的情报显示出,「半山亭」的亭主是位带面纱穿红衣的女子,这位白衣侠士身材高大健硕,帷帽下隐约能看出滚动的喉结,刚才说话的声音也是浑厚磁性,显然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成年男子。
如此看来,他定不是「半山亭」的亭主,但他得了衍帝的皇令,自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人,自己也不太好得罪。
「咱家,
咱家怎么知道,那人自然是跑了。」
田公公心虚地喝了两口茶,微凉的茶水苦涩难咽,但他还是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跑了?」
坤护卫听完立马上前询问,「半山亭」在沧州的暗卫明明见过皇城司的人在追一人,不过几日光景刚回京就全记不清了,田公公这话着实敷衍得紧。
「嗯,确实如此。」
小公公随声附和着,他是虽十六七岁的少年,却是宫里面最讨田公公欢心的,在皇城司也是最有眼力见的,在他这里没有真话或假话,只有田公公的话他才会认做事实。
「哼,人都能跟丢,一帮蠢货!」
坤护卫再次破口大骂起来,墨彦坐在窗边看着这出好戏即将开始。
「你说谁那?」
嚣张公公又开始暴跳如雷,坤护卫却一脸满不在乎,比他更加目中无人地回道。
「谁听到说谁。」
「王庆坤,你今日是吃了屎过来的吗?我们皇城司的人,可不比你们向家的人差。」
小公公忍不住了,他与坤护卫是同乡平日有点交情,今日的王庆坤脾气火爆,与平日冷静深沉的他截然不同。
「来比划两下?」
坤护卫挑眉轻蔑一笑,小公公对他彻底失望,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热脸贴冷屁股换不来他一个笑,如此一想更是气得真跳脚,随即愤怒回道。
「还武林世家那,满嘴喷粪,仗……仗势欺人!」
墨彦淡淡一笑,就是现在!他转过头来,对恼羞成怒的小公公厉声言道。
「秦浩天是去了沧州?」
小公公当即愣在那里,点头答应,随即疑惑地看向窗边的白衣男子。
「你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田公公瞬间愤怒激动,抓起手边的茶盏朝着小公公扔了过去,边扔还边骂道。
「蠢货,滚出去!」
「啊!」
小公公不敢躲闪,吓得双手抱头立在原地,坤护卫挥拳一挡,茶盏斜斜地飞向一旁,「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瓷器特有的清脆声音。
「你有没有伤到?」
小公公关切地问道,坤护卫甩了甩手示意自己无碍,转身对田公公行礼告辞,他知道今日给小公公惹了麻烦心里过意不去,忍不住出言帮他说上几句。
「这本不是他的错,田公还是想想怎么跟圣上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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