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瓶不是那种人,他只是不想被薛庞当牲口用。
抽出时间,苏瓶要干一些私事。比如投资房产,还要解决赵廉的问题,和韩斐的问题。
“差点忘了,我还要给唐梅买些礼物才好,否则那妮子又要怄气了……”
想了想,苏瓶又摇摇头:“给她花钱,我拿什么买房子?而且她喜欢的驷车,估计要一万两,我也买不起。”
苏瓶打算去见乔东城,商量购买后面两道院。
现在苏瓶的钱不够,就想用人情来凑。
乔东城经常来茶馆喝茶,而且他还像个东家似的到处走走看看,给茶馆提一些建议。看来他对这茶馆是真的有情怀,而苏瓶曾经以为他故作情怀,就有些小看人了。当然,人无完人,没有人每次感觉都是正确的。且不说苏瓶,就是那些史上留名的领袖,他们也做不到。细数他们的错误,也是很多的,甚至是致命的。
“苏大人突然唤乔某来,可是为咱亲家的事?”
苏瓶让花千束跑腿,去把乔东城喊来。花千束小姑娘才十岁,却经常跑腿,只因为小家伙精明,没人担心她跑丢,又或者找不到人。乔东城来到茶馆,进入雅间,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说话间就把金刀放到桌子上。
以前乔东城每次见到苏瓶,都要打听一下案情,而且都不是空手来的。不是把金刀放到桌子上,就是拿两颗金元宝放到桌子上。可假如苏瓶不办事,他就把金刀、元宝拿走。
苏瓶伸手,拿起金刀:“案情有进展,我可以替乔二爷去向薛侍郎求求情。”
乔东城喜道:“若是如此,那就麻烦苏大人了。”
苏瓶摆了摆手:“我倒是有个事要打听乔二爷。”
“什么事?”
“不知后面两道院,乔二爷肯相让否?哦,当然,我是要用市价买。”
乔东城一皱眉:“不瞒苏大人,乔某本不打算卖后面两道院。”
苏瓶不吭声。
乔东城捏了捏拳头:“可既然苏大人张口了,我也不好拒绝。”
苏瓶道:“请乔二爷出个价吧。”
乔东城道:“最后面那道院,已被我改成仓库,而且我已联络货商,下个月就要囤货,所以那是不能卖的。而这第二道院,最低也要五百两。苏大人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这价不高。虽然二院的房子破了点,可这平康里主要是地值钱。”
苏瓶点头道:“乔二爷的价,公道。”
随后苏瓶带着金刀去刑部,来见薛庞。
“下官以为,田群可以取保候审。”
《唐律》中有“拷满不承,取保放之”,“供认不讳,情节轻微,取保候之”的规定。而《大梁律》里也有这样的规定。
薛庞一皱眉:“为何要这样做?”
苏瓶道:“如今证人增加,而且新逮捕的两个都是情节严重者。相比之下,田群是认罪态度最好,也是情节最轻的。像他这样有家业的人,禁足在家,扣押房地契,随时传唤也就是了。”
说话间,苏瓶把金刀放到薛庞案上:“这是田群家里送来孝敬薛大人的,请薛大人高抬贵手。”
薛庞瞥了金刀一眼:“他确实情节轻微,只要大理寺稍加打点,也就判他个一年半载,甚至监外执行(唐太宗时期就有监外执行)。他倒不至于因为这点事佘家而逃,那样罪过可就大了。那好吧,你去给他办担保,让他回家。”
一把金刀,用来抵价也就值二百两,二百两就能收买侍郎大人吗?当然不能。薛庞心里清楚,这就是苏瓶收了别人的好处,过来求情。本质上,薛庞是在给苏瓶面子。
大人有大面子,小人有小面子。而田群那个人也确实让人放心。他家宅产店铺加在一起,价值十几万两,现在暂扣他的房地契,让他无法交易。他总不至于因为小罪,带着全家人跑了。那样的话,这十几万两可就甭想再要回去,而他还成了通缉犯。
把田群保出来,这位老兄谢天谢地,这时苏瓶对乔东城说:买院的钱,要容两天。乔东城说他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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