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苏瓶还在想,这会不会是张发奎设下的圈套。张发奎几个人跟踪苏瓶,这巷子里拖住苏瓶,一边派人去报信?
现在苏瓶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李成彪已经过来了,而且手里有一把刀。
苏瓶觉得李成彪长得有些恶心,甚至不想用手去碰他,于是抬手“砰”的一声从身旁墙上抠下来一块石头。
苏瓶的这一招让李成彪稍微一愣神,可李成彪并没有退缩,持刀冲了过来,一语不发,迎头便砍。
刀风凌厉,果然比张发奎他们强很多,苏瓶一闪身,同时抡起胳膊,把石头砸在李成彪的脑袋上。那块石头风化严重,“啪”的一声粉碎,细碎石子飞溅,李成彪却依然站在那里。
“有点功夫。”
苏瓶话音未落,李成彪的刀自下而上划了过来,苏瓶一闪身,已经来到李成彪背后,肘击李成彪后背,只听“咔吧”一声,李成彪顿时跪到地上,双手扶着地。后背上的剧痛让他放弃了站起来的念头,疼得瑟瑟发抖。
苏瓶问:“你认识我吗?”
李成彪疼得呼吸困难,勉强道:“你是苏瓶,吏部督捕。”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张发奎他们带我去清化坊,指认与你。”
“你为何要杀我?”
“不为什么,帮派收钱,我给帮派办事。”
“金主是谁?”
“不知道。”
就在苏瓶问话的时候,张发奎从暗处跑了回来,从袖子里抽出匕首,道:“跟他废什么话,弄死就完了!”
苏瓶抬起一脚,把张发奎踹翻在地,道:“杀他,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张发奎一脸茫然,苏瓶扭头对李成彪道:“我奉劝你,还是离开洛阳。另外你也别怪张发奎,要怪你就怪自己不懂事。初来乍到,就想挑战地头蛇,你这样混江湖,迟早要倒霉。而张发奎他们,算是给你上了一课。”
李成彪艰难地挪了挪地方,给苏瓶磕头道:“好汉!你的话我记住了!”
说了一句话,李成彪艰难地站起身,捂着腰走了。
“我说苏大人,你就这样把他给放了?”张发奎爬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苏瓶:“他要杀你啊!这人怎么能放走?就算把他带去刑部,你也是立了一功啊!”
苏瓶抱着肩膀,眯眼看张发奎:“你担心他会报复你?”
张发奎反问:“难道我不应该担心吗?”
苏瓶瞪眼道:“那你还楞着干什么?现在去干他啊!”
李成彪算是倒了大霉。
刚被苏瓶重伤,又被张发奎一群人暴打一顿。要说李成彪也是命大,这道光坊里望楼很多,而且还有两千豹骑守备。他们打斗,被豹骑发现了。吹着号角,骑马而来。
这时苏瓶冲了出来,一阵拳打脚踢,将他们打倒在地,掏出令牌对豹骑道:“刑部办案。”
结果豹骑还要帮着苏瓶把这帮人送到刑部去,其中李成彪是被抬去的,因为他还被张发奎捅了两刀。
再次关进刑部大牢,张发奎跪在牢笼里,双手抓着牢门,哭道:“苏大人啊,您到底想干啥?兄弟我今天可算是帮您啊,您不能这样办事啊!”
苏瓶背着手站在牢门前,嘴角带着一丝狡黠:“对付你这种纯小人,我当然要‘物尽其用’。等着吧,等韩斐来用钱赎你们。”
办完这些事,已是深夜。
本打算去道光坊踩盘子,对付小王子赵廉。如果找到机会,就直接下手;如果没找到机会,那就买点礼物,回来送给楼兰郡主。结果苏瓶的计划,又被张发奎给搅合了。
离开刑部往家走时,苏瓶突然想起礼物的事。
坏了,又把郡主给耍了是不是?
虽然苏瓶不是故意,可事实就是如此。
苏瓶揉了揉下巴,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应该想个办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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