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
锦宴也站了起来,一拍脑袋道,「你不说孤倒是险些忘记了,锁着严师妹那铁链子寻常刀子可砍不动,还得找师父拿钥匙去。」
话落,他便立刻起身,匆匆又折回紫云阁。
俞青芜也赶忙起身,一边跟上去一边对谢锦宴道,「殿下,那我去柴房处等你。」
「行,自己小心些。」谢锦宴回了一句,便消失在了岔路口。
俞青芜也迅速往柴房的方向去。
一炷香之后,谢锦宴便取来了钥匙。
二人怀着不安的心情踏入柴房,已经准备好了再收拾曲姗姗一顿为严轻轻出恶气。
然而,推门进去之后,俞青芜和谢锦宴都愣住了。
逼仄窄小的柴房内,只见一贯受欺负的严轻轻极悠闲的坐在草堆上,而先前嚣张狂妄的曲姗姗却像只老鼠似的瑟缩在角落,时不时偷看严轻轻两眼,眼神里透露着警惕与恐惧。
这是发生了什么?
俞青芜心中狐疑……
她上前,一边儿掏出钥匙给严轻轻开锁,一边儿用余光瞥向旁边的曲姗姗,问道,「轻轻,方才我们走后,曲姗姗有没有再欺负你。」
「没有,她不敢了。」严轻轻说话间,又冷冷剜了曲姗姗一眼。
也就是这么一眼,吓得曲姗姗瞬时一颤,惊恐道,「别……别……别打我。」
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曲姗姗那满脸悚然,甚至似乎都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俞青芜再度陷入困惑。
不过很快,严轻轻就替她解惑了。
「二师姐,她被我折磨怕了。」
「方才我便将她的全身的骨头都松散了一遍,把她四肢和下颌骨都给掰错位,又给恢复,周而复始无数遍,她便成了这般模样。」
「二师姐,我觉得你说得多,靠人不如靠己,没有谁能袒护谁一辈子。我原来想着,我没有靠山,不敢轻易惹祸,可如今想想,师姐你从前一样没有亲人,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内力也没有,可曲姗姗偏不敢欺负你,这是为何?」
「也就是因着你不惯着她。」
「所以方才她又想拿我撒气儿,我一想,我武功又不在她之下,又会接骨断骨,她又只得一人,我为何要怕她?」
严轻轻话说得平静,又狠狠出了恶气的舒爽,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听完她这番话,俞青芜和谢锦宴再度惊住了。
但很快,眼底的惊愕又被欣慰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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