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觉下朝经过宫门口遇见了等候已久的夜枫。
“何事?”
“王爷,夫人在牢里不堪打击晕倒了。”
“她晕倒找本王有何用,去找太医啊。”
“太医没有王爷的吩咐都不敢去。”
夜枫低头回话,尽量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这么久没看见你,你回来就是来找本王求情的?”
杜明觉抱着玉牌,眼神甚至都不愿分给他一个。
“是,夫人太难受了,属下觉得王爷也不想这样对夫人吧。”
“本王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吗?”
杜明觉直接走了,压根不给夜枫求情的机会。
夜枫看着杜明觉的背影,垂下来的手一下子握紧。
他看不起自己,自己又何尝看得起他呢。
“夫人,你再等等,属下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
“你想救谁?”
好听的声音传来,夜枫回头惊讶。
“你是?”
秦渊笑的妖孽,他自我介绍道:“我是户部侍郎秦渊,你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帮你。”
“多谢你,但我不认识你,也不想拉你入局。”
“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主子。”
“怎么样,有兴趣考虑一下合作吗?”
秦渊伸出手拍了拍夜枫的肩膀。
带着半边面具的夜枫眼神忽然坚定,“好。”
——
太后抿了口茶,说的极其淡定:“听说白家昨日无缘无故被人灭了全府,可是真的。”
皇上杜卿时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母后,真的很是奇怪,儿子也是连夜去查了,一口未留,噢,除了那个疯婆子白落还活着。”
“怎么说话的,她是你皇嫂!”
“什么皇嫂,明明就是个疯婆子。”
杜卿时切了一句,立马被太后给打了一下。
“老娘教你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怎么就是不听啊!”
“哎呀哎呀,母后,儿子错了错了。”
太后用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看着杜卿时:“真是糟心,早知如此,哀家当初就不该偏心你让你当皇帝的,现在什么都不求上进,什么都要你哥哥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母后,你还提这事,儿子本来就不爱皇权,明明是你强迫儿子登上的,明明皇兄才有帝王之才……”
“住口!!”
殿内突的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太后生气的砸碎了手边的杯子,气到上火的指着杜卿时。
“你看看你,半点皇上的气度都没有,哀家这样对你,还不是为你好,你真是不知好歹。”
“哀家对你皇兄差了吗?哀家哪次没拿最好的补偿他!”
“母后你别生气了,是儿子的错,儿子给你赔不是还不好嘛。”
杜卿时用那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当朝太后,太后没办法,只能就此打住。
“行了,真是生你晚了,要是在早一点,让你父皇多教你像你皇兄那样,那该多好啊。”
太后想起小时候的杜明觉和杜卿时,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
“母后……”
“行了,别来这一套。”
太后扶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杜卿时了。
“白落的人哀家很喜欢,必要时,你也帮帮她。”
太后摸着凤头椅,心下叹气。
“知道了。”
杜卿时勾起唇角安慰着太后,其实心里想的并不是那样。
皇兄的人,他才不碰。
……
如玉树般的身姿站在脏乱不堪的牢里时,就如一束光打在了白落的视线中。
她喉咙已经快痛到极点了。
数日的委屈和无奈终于击垮了她,亲人没了,心腹没了,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来了。”
白落静静地靠在墙上看杜明觉。
“你知错了吗?”
“错?”
“我错在哪?”
白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是错在把休书扔在你脸上还是……爆出了你害我父亲的罪证吗?”
“白落,你还是如此固执,不管你白家是如何被灭门的,它都不碍本王的事。”
杜明觉眼里满是阴沉,他背着手,看到白落那副惨败的模样,心里竟也会有丝丝疼。
“溪月马上要入府了,你要是不闹,本王做主可以将你放出去,你还做你的白夫人。”
白落涣散的瞳孔微微凝聚,她慢慢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