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图什么?”
她不理解,明明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自知实力斗不过杜明觉,还不如早些挑出来。
好在,杜明觉也没藏着掖着,这么久了,他也该表明态度了。
“既然你问本王图什么,本王就告诉你,本王需要你父亲留下的虎符。”
“虎符。”失去血色的唇慢慢吐着两个字,只一瞬,她就睁大眼睛。
“你要造反?”
她说的是要而不是想。
杜明觉一笑,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微微点了点头。
……
夜晚,白落还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突然,锁链声响动,白落睁开眼睛警觉去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黑袍女人。
“你是谁?”
白落抓住身下的干稻草,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白落,是我。”
女人揭开斗篷,露出那张温婉的面孔。
“林溪月。”
林溪月笑出声来,她身边没有人,只她一个人来了。
“你来干什么。”
“我来只是想问问你,你父亲的虎符藏在哪了?”
一个二个都来问她,她怎么回答,难不成说她不知道,可这又有谁会信呢。
白落皱起眉头,她伴做厌恶的表情看她:“怎么,你也来帮杜明觉问我要兵符的?”
林溪月明显楞了一下,白落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不是为杜明觉要的。
“看来不是,难不成是为了你东洲,你是奸细?”
“放肆!”
林溪月终于忍不住了,她上前一巴掌打到了白落脸上。
猛的被人一打,白落瞬间感觉自己天旋地转,倒在了干稻草上。
白落发上的桃花簪直接被她给扇落了。
如锻的黑发垂在地上,白落脸上火辣辣的疼。
白落闭上眼睛眯了一会才不紧不慢的爬起来。
“我这是说中了你心事,你在恼羞成怒啊。”
右脸很快就肿起来了,她的嘴角流下了血。
林溪月眯眼一瞧,突然发现落在地上的桃花簪很熟悉。
她弯腰捡起来看,下一秒,白落就听见了她的嘲笑声。
“原来明觉还忘不掉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林溪月将身子朝白落那边转过去,见她没反应,还特意将簪子扬了扬。
白落看着被林溪月捏在手里的簪子,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感觉。
这是定情信物,她留了那么久的东西。
平日里虽喜欢拿他和前世的人做比较,但有些时候,不可否认,他的确有魅力,的确对自己很好。
林溪月见她眼里的光闪烁不停,还以为她被自己说的要哭了。
“白落,你也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你以为我只是简简单单的打你吗?”
“现在的你,本宫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
“以前喊你姐姐,那是可怜你,你别忘了,我是东洲公主,你只不过是个大臣之女,有什么资格敢跟我抢男人。”
“杜明觉自五年前就喜欢我,而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你根本比不了我。”
“说实话,就算我不来,就算我不演,你……也未必能成为他的心上人。”
林溪月自信的抬起下巴,语调很平常:“我天生身份尊贵,不想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我猜你也一样,既然你提了和离,那我就衷心的送你一句。”
“我虽不喜欢你,但在某些地方不得不承认也能欣赏你。”
“欣赏你跟我一样的眼光一样的想法。”
白落突然觉得,林溪月这一巴掌真的打醒了她。
她在怀念什么,怀念这段刚刚开始就要扼杀在摇篮里的婚姻吗?
不能,她也不要。
林溪月抱胸吹了吹指尖,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好了,说这么多我到这来也只想要一个东西,你父亲留下的虎符在哪?”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告诉我,到底是谁灭了白家。”
林溪月用新奇的眼光看着她,“看来你还不算笨。”
“可是,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即便我没来多久也知道,你父亲拥兵太重,虎符掌握在他手里,就连带兵如神,随意换弄风云的摄政王也要看你父亲三分薄面,你说说,整个帝京谁不希望能拿到他的虎符,这样就能与朝庭抗衡,与摄政王对立。”
白落仔细想了想,爹爹从来没有告诉她他的权力到底有多大。
可能在杜明觉面前与他争执,能强行带走她回家,这也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试问她还蒙在鼓里,还以为杜明觉也没多大的厉害,在爹爹面前不也还跟正常人一样,像见岳父一样,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她把这一切想的过于简单,还是爹爹把她保护的太好了,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些背面。
林溪月抱胸俯视着她,眼里全是对白落的不屑,现在,她也不装在杜明觉面前的那种温婉了。
“我说这些想让你好好知道,我在保你,你父亲一死,想要虎符的人就会越多,然后想要杀你的人就越多。”
“所以,把虎符先给我,我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林溪月朝白落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