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就是那克死她爹的女人,听说啊,是老天惩罚她不尊敬……”
“是吗,前几个月不是才嫁的人吗,这么快就被夫家抛弃了啊。”
“那肯定啊,红颜祸水。”
白落有些迷茫的摸着自己的脸,她称得上是红颜祸水吗?
苦涩的味道更住喉咙,她稍微坐直了一点,虽然成了落水狗,但也不能失去该有的气度。
“散开散开,别堵在这,这是皇上亲自下旨羁押的犯人,现要当街游行,给一些人提个醒!”
众人议论纷纷,一边说还一边看白落的表情,似乎想看出她什么来。
白落早就麻木,她接受能力高,当犯人就当犯人呗。
随别人怎么看了。
“其实吧,我觉得她也挺惨的,被捧得那么高,结果却是摔的最惨的。”
不知从何处飘来这么一句话,彻底把白落给呆住了。
她咬住唇瓣,仔细考虑之后却发现自己到底有多蠢,之前还一直对杜明觉说图什么。
图的不是她的人,图的是权啊!
难怪相识不到几天就能将情话拈手就来。
她真是个恋爱脑,废物!!
自以为是,还真当他能真心相待不成?
白落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杜明觉,林溪月跟爹爹的死脱不了干系。
囚车路过一个路口,突然从天而降一群黑衣人,持刀将羁押的人砍伤。
白落抓住囚车边缘有些害怕,不会要杀她的吧。
其实吧,她还是有点怕死的。
哗啦哗啦。
锁头被剑砍的哗啦作响,最终门被打开,黑衣人朝她伸出手。
“主人,我带你走。”
白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声音她不会忘记。
“夜枫!”
白落激动的小声喊着他。
眼里瞬间有了光。
夜枫勾起唇角笑了笑,哎了一声。
白落立马过去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口。
夜枫单手抱住他立马踮脚起跳,一瞬间就跳到一个房檐上。
他攥紧长剑挥破长空。
“走!”
地下有无数的人在看着,白落不好意思的看就只抓着夜枫的衣服说道:“怎么办,她们又该说我水性杨花了。”
“不怕主人,夜枫一直在。”
他不在自称属下了,这一次,他要为自己争取。
白落有些感动,眼眶湿了湿。
“谢谢你啊,青瓶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
夜枫小心护住她,快速飞檐走壁。
他来时没带那标志性的面具。
白落有些奇怪的摸了摸他的侧脸:“你不长这样啊,莫不是化了妆?”
夜枫好笑的摇了摇头,直接从侧面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白落嘴巴张得很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卧槽,好厉害。”
“这古代还真有人皮.面具啊!”
“什么叫古代?”
夜枫奇怪的问。
白落却又闭了嘴,“没什么没什么,对了我们要去哪啊?”
她不想多说什么,夜枫也知道不能问太多。
现在的白落是自由身,他也是有机会的。
所以……他要好好呵护她,就像当初她不记任何的带他走一样。
白落现在脑子一头大,她想去北方找爹爹说的那人。
她猜,虎符一定在他手里。
以杜明觉的谨慎,不太可能让她跑出关去。
她一个人跑不了,不还有夜枫吗。
“夜枫,我能跟你商量一个事吗?”
白落柔声问道。
这时,夜枫刚好停了下来。
他抱着白落进到了一间竹屋。
白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到了一片竹林。
窗外的竹风姿绰约,此等景色美的不能用言语表达。
“这是哪?”
白落皱起眉头看着窗外说道。
此时的她被夜枫放下来坐着,夜枫站在他面前,还像以前低着头挨她训一样。
“这是属下私下买的房产。”
白落松开眉头,稍微轻松一点的表情跃然于脸上。
“嗯,在我这做了这么久的贴身侍卫,拿的俸禄也该你娶妻买房置办家产的了。”
白落调笑的说着,其实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一样。
她不再是别人捧着的夫人了,也不在是谁手中的掌上明珠了。
“主子,属下是你的,就连属下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芜湖,说话怎么那么好听。
白落瞬间就被刺激了,她突然觉得夜枫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