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钰不一样。
她本就是规矩守礼的一个人。
信首,先是寒暄。
‘迭接来示,因羁琐务,未及奉复,深以为歉。’
这意思就是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抱歉。
就连字,都规矩不少。
像个老学究。
沈澜蓦地一笑,忍俊不禁。
只是下一句,就不一样了。
‘上月,晚辈幸得家主所赠墨宝,喜不自胜,然,墨宝之书,实乃晚辈幼年草草之作。”
“咳咳咳......”
沈澜一口茶呛到嗓子眼,险些没喷出来。
幼年草草之作!
这小子,还真是太‘自谦’了吧。
石怀先那老家伙看的上的,是草草之作吗。
她继续往下看。
好家伙,这下连自谦都省了。
露出本相了。
大概的意思就是。
拿了这么多钱,实在不好意思,这画就留给家主赏看一二,要是家主不嫌弃,她那里还有许多。
然后,重点来了。
重中之重!
就是这钱暂时被她用了,可不能反悔了,也退不了。
沈澜:“......”隔着信函想揍人。
之后画风又一转,甚是规矩。
‘书短意长,余容续陈。’
‘晚辈胤臻,敬禀。’
‘辛丑年壬辰月乙未日晚,灯下。’
结语,署名,启禀,日期,无一落下,规规矩矩,挑不出错处。
就像明知道她是个小无赖,但她表面又规规矩矩一副大家君子的模样。
这就很让人气的牙痒痒了。
“她那画呢?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