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北月瞪了她一眼,“你就盼不了我点好,放心吧,本宫就吹会风。”
落阳有些不情不愿的走了,颜北月身下的木椅是宫里的木匠为了方便她出行特意打造的,下面还有着轮子,颜北月便转着那轮子朝宫门外走去。
她贴着来往的宫女,终于看见了那在马背上的摄政王。
此时的谢轻痕,就如同颜北月第一次看见他一般,只不过眼神中有些倦怠,想来是奔波了一路,男人一身红袍,桀骜不驯的跨坐在马背上,目光慵懒的看着四周,腰间还是那把秋月剑。
男人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番,有些失望,好像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突然,他在城墙边看到了一个身影,颜北月此时也在抬头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谢轻痕的眸子深邃清冷,眼神却如同颜北月第一次见他那般,漆黑的眸子里有些朦胧,让人看的不似真切。
“轻痕,你可算回来了,朕为你大摆宴席,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啊!”傅欢从宫门内走了出来,怀中搂着前些日子刚被颜北月打的蝶妃,看到谢轻痕,笑的灿烂的迎了过来。
颜北月害怕傅欢看到她,便转着轮子往一旁的珠子后面躲去,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脸。
谢轻痕垂眸看向傅欢,丝毫没有下马之意,傅欢此刻看起来更像是匍匐于谢轻痕身下的侍卫罢了。
“今日十五月圆之夜,不知陛下可摆了家宴?”谢轻痕扫了一眼傅欢怀中的女子,半晌才冷着脸,薄唇轻启道。
即便是这般无礼,傅欢也不敢说什么,继续笑着说道:“自然,诸位都到了,就等摄政王殿下入座了。”
“那便走吧!”谢轻痕骑着马从傅欢身旁走过,偌大的南慕,敢这样对傅欢的应当只有谢轻痕一人了。
颜北月不知道为何,刚刚谢轻痕看她的眼神,仿佛还是如之前那般,像是认识一样,她看着一行人向尘光殿走去,也悄悄的跟在后面。
谢轻痕一入了宴席,脸上的不耐便越来越多,骨节分明的手不停的转动着杯子,眸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傅欢笑眯眯的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宴吧!”
“且慢!”谢轻痕将那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眸子扫过坐下,“不是说是家宴,怎么不见皇后娘娘?”
傅欢听到这,收敛了笑意,“月儿前两日犯了错,被朕责罚了一下,应当是来不了这家宴了。”
“不知是什么错,能让一向娴静的皇后娘娘被责罚。”谢轻痕的眼神中淬着锋利的寒意,斜瞥着傅欢说道。
那蝶妃便突然叫了一声:“哎呀,皇上,臣妾前些日子被娘娘打的,至今还疼呢!”
见台下没人说话,蝶妃便继续娇声说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去给娘娘送那些娘娘不喜欢的吃食,惹了娘娘不喜。”说完,眼泪珠子还直往下掉,一副惹人疼爱的模样。
“乖,不怪你,是皇后无德,朕不是已经替你惩治过她了么。”傅欢拿起帕子,轻轻的给蝶妃擦着脸上那少的可怜的眼泪。
谢轻痕的眼尾泛起红,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杀气,“来人,把蝶妃带下去杖毙,这般媚主,怕是会误了陛下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