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肩处留下的水印成了唯一的证据。
他的坚强不是与生俱来,而是除了坚强,他别无选择。
女孩的怀抱成了无尽严寒中唯一的温暖。
没想到的是,一周后女孩第三次对他提出了分手。
将他推入了更黑暗、更冰冷的深渊。
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没人将他拉出深渊。
没有那个人,他就做那个人。
……
宋祈年陪着徐初一觉睡到了下午四五点钟。
徐初家里有个特点,隔音效果不怎么好。
所以,两个人从一两点开始听到了楼下家里来了客人,徐初故意拉着宋祈年不起床。
幸运的是不是亲戚,是徐父徐母的几位好友。徐初好奇他们几位怎么会今天过来。
徐初后来才知道,徐父第一次见未来女婿多么紧张,特地去她二婶家请教,结果一个、两个听到风声全来了。
徐初像个幼稚园的老师,一个挨着一个给宋祈年介绍。
“这是燕叔叔。”“燕叔好。”
“这是二婶。”
“二婶好。”
“这是学叔叔!”徐初叫这位的时候声音最甜,因为徐初每年夏天的雪糕都是他承包的。
“学叔好。”
……
宋祈年此刻知道徐初与生俱来吸引朋友的魅力来自哪里,这个世界上生物学有个普遍的现象叫——遗传。
徐初在遗传这方面站了很大的优势,遗传的几乎都是优点,尤其是长相。
叔叔和婶婶总归是过来人,问什么问题都有数。
但有一个缺点,就是清晰地分成了两个派别。
婶婶们越看宋祈年是越觉得哪儿都满意,而叔叔们怎么看都像是自家的白菜被拱了。
众所周知,男人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就,如果有,那就两顿。
别的人不确定,但这句话放在徐父和他的好友们身上绝对适用。
几个人拉着宋祈年喝到了晚上十一点。
之后,宋祈年就成了他们的亲儿子了。
徐初不确定宋祈年的酒量,中途一直想去劝,结果被她的婶婶们围住,问她怎么找到的这么好的男朋友。
问宋祈年东,问宋祈年西,徐初压根儿没机会。
徐初帮徐母收拾完残局,回房间前,先去了徐生房间。
又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在徐初的记忆里,自打儿徐生开始喝酒,就没清醒着从饭局上走出来过。
真不知道,大人的事,他一个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徐初用膝盖顶了顶徐生荡在床的腿:“醒醒。”
听到她姐的声音,他瞬间清醒了三分,强撑着抬了下头:“怎么了?”
“你屋里是不是有醒酒药?”
“我不用。”徐生说的有气无力,眼都睁不开,硬是撑开眼,看了他姐一眼。
徐初拍了拍他的大腿:“想什么呢?给你年哥要的。”
“靠,无情。”徐生给徐初指了一个方向:“第二个抽屉。”
随即翻了个身躺在床上。
徐初看着徐生一个人生闷气的样子,笑了笑。
她本来就是给徐生和宋祈年找的醒酒药,她忍不住逗了逗徐生,没想到,当真了。
徐初前一秒还在想徐生怎么这么可爱,下一秒,她拉开那个柜子后,瞬间不那么觉得了。
……
装醉躺在床上,等徐初回来的宋祈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是从对面传来的,徐生的声音。
随后就是徐初和徐生的吵闹声。
宋祈年无奈地搓了下眉尾,没机会继续装醉,起身赶了过去。
太过着急还差点儿被徐生房间里麻将机的线给绊倒,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一个枕头直直的迎面打在了她的脸上。
宋祈年拿着枕头,叹了口气。
徐生:“姐,你能不能安静听我解释?”
“解释,你能解释出什么花儿来?”
“你误会了姐!你现在真的好像泼妇!”
“姓徐的,我跟你没完!”
徐生从床上跳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蹦到桌子上,又逃回床上,徐初手里拿着个枕头挥过来挥过去。场面太过激烈,不忍直视。
“年哥,救命!”
宋祈年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靠近单手箍住徐初的腰:“冷静一下!”
“冷静不了!”徐初顽强地挣扎着想用腿去踢徐生。
“我说了,我可以解释!”
舅妈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没注意也被麻将机的线绊了一下,助增了她的怒气:“徐生!你和你姐姐吵什么?你姐好不容易回家,你惹她干嘛?两个小孩好不容易睡着都被你吵醒了啊!”
“我,我我?”徐生气的无言以对。
徐母从楼下急匆匆赶上来,也没逃过被麻将机上的线绊:“你们两个怎么了?大晚上的吵什么?”
徐初:“你们自己看桌子上。”
是一张照片,徐初的,只是,没有眼睛,被扣下来了。
徐生像是被烫到嘴了似的,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飞速说道:“爸妈不让我玩游戏,查我账号登入时间,我姐之前帮我整了个号,定期需要验证身份,可是,我姐之前一直不在家,我就想到用照片,但是需要眨眼睛,我就把我姐眼睛抠下来,放在我脸前,自己眨眼睛。
徐生一口气没喘,一气呵成,说完他大口喘着气。
眼眶通红,不知是喝酒的缘故还是生气憋的。
在场的人:“……”
徐生:“姐,你为什么就不听我解释呢?”
话中充满了委屈。
“那也不行!损害我照片就是不行!”
徐母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回头我好好说说他,小宋今晚喝了不少酒,小初快陪他去休息。”
舅妈:“我也回房间哄孩子了。”
徐初给徐生留了个警告的眼神:“你等着!”
徐母轻轻拍了拍徐初的胳膊:“行了行了。”
“妈,晚安!”
“阿姨,晚安。”
……
“你真醉了?”徐初看着宋祈年怎么都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能走直线,脚步也不虚。
“被吓醒了。”
“……”
徐初:“我刚才很凶?”
“嗯。”宋祈年抿唇轻笑,嘴角和眼角的笑纹上扬,笑中带着几分挑逗。
宋祈年在床边坐下,握住徐初的手腕,轻轻一拉。
他向后仰,徐初顺着他的力,向前倒去,压在宋祈年的身上。迎面而来的酒精味与他身上的香气掺杂在一起,徐初不讨厌,但也算不上喜欢。
“你干嘛?”
“就是想抱你。”
“你是不是压根儿就没醉?”徐初发出质疑。
“嗯。”
“那你在下面都是装醉?”她没想到宋祈年的酒量竟然这么好,喝了几十年酒的人了,喝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想想都丢脸。
“嗯,装的。”
徐初心想:是得装醉。
宋祈年解释:“后来阿姨偷着换成水和饮料了。”
啪嗒一声。
徐初:“……”果然,男人没有一个不重□□的。
“你不是就想抱我么,你还想干嘛?”
“想听你叫。”
很奇妙,昨日早上的害羞,不复存在,现在的她不扭捏,也不害羞:“好啊!那我想听你喘气……”
说谁还不会了?
当然,最后因为家里隔音,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