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倒抽口气,这小姑娘忒辣人了,在场的人有谁敢将这些话说出口?接着他们对这个漂亮标致的小姑娘投以最同情的目光,同时得罪白家和房家,那就要承受两家的打击吧!
谁不知道这两家人心胸狭窄特别爱记仇,都将房家嫡支给逼得家破人亡,小辈远走他乡。
毛曼汐眼睛晶亮,闪烁着敬佩和兴奋。
李汉谦额头上都禁不住冒出细密的汗珠,虽然李家并不怕白家和房家,但是他们做不到为了安知夏而大动干戈啊。就像是她说得,哪怕供销社、百货大楼和友谊商店之间有摩擦,那都是私底下的,根本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
李家只要一动,整个市场体系都要重新洗牌的!
不知道这丫头想做什么,可人是他带来的,总不能真让白家和房家给欺负了。
他继续充当翻译,淡笑着说:“我家妹子心直口快,得罪之处还望大家海涵。不过房二先生,你的红粉知己够多了,还是不要招惹良人家的小姑娘,也别把供销社和百货大楼当成自家产业对立起来。
不然,明儿个领导问起来,房叔都不好替你交代。”
一提到领导,心里拱着火气的白家和房家人顿时有些萎了。他们是拿着真金白银砸出来今天的光鲜和高位,但他们身后不跟李家一样,有人撑腰。
“对,这小姑娘说得很对,”白老爷子被一群人簇拥而来,呵呵笑着说道,但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泛着丝丝凉意,“咱夏华瑰宝是老祖宗一辈辈地传承下来的,繁多、神秘而深奥,哪里是我一个老头能代表的?墙上挂着的书画是我消磨时间的涂鸦,给大家凑个趣,跟佳作差得远了。”
白良轩也是笑着道:“今儿个凑巧是我们老爷子的六十大寿,大家伙看完书画,就到偏厅一起吃饭说说话。不是什么隆重的场合,大家不要严肃,小姑娘到底是年轻,性子直冲,往后是要好好教教,不然得罪了谁吃了大亏就不好了。”
“这位大叔是在威胁我吗?”安知夏轻笑着歪头道,“人人都说房家和白家人喜欢用金银珠宝开道,捧高踩低,还惯喜欢耍手段。我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了几句实话,没想到真让白大爷上了心,一把年纪开始威胁我这个小姑娘。
唉,我倒是无所谓,要是我的家人有点不妥帖之处,那我是要去领导跟前要个说法的。毕竟我吃什么都不吃亏,总不能让房家嫡支的事情在我身上重演吧?大家伙可得给我这个小姑娘做个见证呀!
哎呦,舒团长也在呀?承蒙您惠顾,我这半年多投稿收获颇非呀。看来你也名利双收,被白家邀请来做客了?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大厅里静得很,白家和房家在名流圈的遮羞布就这么直白地被人揭开,威胁不成反被威胁。大家伙心里其实爽快地想要拍手叫好。
房家嫡支素来仗义,在领导跟前也是挂名的,可惜终日玩鹰却被鹰啄瞎了眼。大家伙记得房家嫡支的好,却不敢在这样不平静的岁月里,伸手援助,生怕自家也跟着步入后尘。
如今有个小姑娘说了句公道话,众人实在忍不住让这么漂亮的人儿折损,纷纷当起了和事佬。
“白副经理,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话瞎学,咱左耳听听从右耳冒出,还真能跟个小辈计较?”
“可不是,今儿个是老爷子高寿,咱不能为了这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