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翀是真的高高兴兴的回了王府,见到母亲的时候,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他难得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傅元令拉着儿子的手让他坐下,柔声说道:“怎么就这样跑回来了?陛下可知道?”
肖翀点点头,“是皇伯让我回来探望您的,娘,您真的有了双胎啊?”
傅元令点点头,笑着说道:“意不意外?”
肖翀又点头,脸上的神色真是说不出的高兴,“高兴,就是没想到,那我会添一对弟妹了。”
“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说太早。”
“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很高兴,我以后也会照看他们的。”肖翀笑着说道。
傅元令拍拍儿子的手,关切的问道:“你在东宫怎么样?我跟你爹也不好一直打探你的消息,心里一直挂念你。”
“儿子都好,您放心就是,皇伯请了几位老臣给儿子授课,儿子获益匪浅,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东西,现在都能想明白了。娘,我现在才知道做皇帝不容易,皇伯真的是很艰难的。”
“以后你也会走上这条路,也许会比你皇伯走得更艰难,但是我相信我的儿子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儿子知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学习。”肖翀在东宫一直是理智克制能让人信服的太子,只有在娘亲面前才是个孩子,“我不会让您跟父亲失望。”
“并不是这样,我们什么时候都不会对你失望,我跟爹爹只盼着你做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对得起自己的心。一个人的力量是浅薄的,但是大家的力量握在一起,那就是惊天动地的能量。翀儿,就像母亲管理傅家一样,要知人善用,要学会放权,要懂得张弛有度,这些事情只有你自己经历过了才能把握分寸,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好的。”
肖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您跟陈大儒教导儿子说的话相同,陈大儒曾经跟樊爷爷是忘年交,因此对儿子教导很是用心。”
“难得陛下请动陈大儒为你授课,早些年陈大儒就因病致仕,好多年不出来了。”
“是啊,所以陈大儒一入东宫,朝堂上很多人看儿子的眼神都不同了。”
“当年娘坐上傅家掌家人的位置,下头的管事也多有不服气,多做几件事就好了。”傅元令轻轻说道,“只是做太子跟做商户家的掌家人可不同,事关天下大局,你要稳住了,凡事三思而后行。”
肖翀点头,想了想说道:“这次税银被劫的事情您知道了吗?”
傅元令颔首,“知道了,听你爹爹说了几句。”
“现在朝堂上下都盯着此案,西关府那边压力也很大,而且牵涉到西北,你知道皇祖父在的时候,西北官员曾经被撸了一遍,现在又出了事,所以皇伯对此事十分的重视。”
傅元令微微皱眉,看着儿子说道:“西北总是出事,跟当地贫穷也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没钱所以就要处处想法子弄钱。一旦走了歪门邪路,就很容易出事了。”
肖翀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想这件事情,西北税银被劫的事情一出来,朝上朝下最多的话就是西北官员狼狈为奸,若不是有官员泄露税银的路线,又怎么会被劫匪知道?
西北有官员与劫匪勾结是肯定的,但是却没人去想根源是什么。
母亲的话让肖翀拓展了另一种思路,劫走这么多银子为的是什么?
私吞?
但是是不是动静闹得太大了?
好像是有点违和的感觉,肖翀越想越觉得古怪,看着母亲又道:“您说谁缺银子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想要私吞不该是悄悄的吗?”
“如果是有人故意把事情闹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