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抿唇,掀开帷帽,用清澈漂亮的眼睛与他对视,小声说:“不想别人骂我。”
若是旁人不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会猜。
在猜测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些不好听的话。
毕竟,他们全是男人,男人之间的话,总归不是那么干净。
但若他们知道,她是卫景朝的人,自然不敢轻易放肆。
卫景朝将下颌放在她肩上,慢慢道:“他们不敢,放心吧。”
沈柔柔顺地“嗯”了一声。
众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踏歌忽然从楼内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脚步沉稳的陆黎。
她直接奔上卫景朝的马车,那张一贯温柔秀美的脸庞带着几分焦急,央求道:“侯爷救命。”
卫景朝瞥她一眼,又看陆黎一眼,难免想起昨夜沈柔的眼泪。
淡淡制止道:“陆黎,去后面。”
陆黎脚步一顿,无奈道:“是。”
踏歌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沈柔与卫景朝的姿势,默默低下头,道:“侯爷,我也下去了。”
卫景朝没说话。
踏歌低着头,从马车上退下来,小步走回自己的马车,又恢复温柔秀丽的端庄模样。
沈柔的视线随着她转动,难免有些想八卦的意思。
她慢慢眨了眨眼,小声道:“陆黎的身体,挺好的。”
都折腾的踏歌求救了,脚步还这样沉稳。
卫景朝的手,猛然用力勒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咬牙:“谁教你的这些?”
沈柔弱弱道:“君意楼的江姝姐姐。”
江姝告诉她,房中事是非常消耗男人的精力的,一般的男人,经过一夜,基本上都会脚步虚浮,面色青黑。
所以,找男人就得找那种,脚步沉稳有力,脸色红润,神态平和的。
这样的男人,睡起来才有意思。
卫景朝扯了扯她的脸,冷笑一声:“既知道的这样清楚,也没见你夸过我。”
沈柔默默低头,不说话。
她怎么可能夸他,他都已经这么狠了,再夸几句,她还要不要活命了。
卫景朝冷哼一声。
沈柔抬手捂住他的眼,朝他唇上亲了一口,语气有些无奈,“好啦,不要生气了。”
她这模样,多少有些敷衍。
卫景朝气笑了。
这小姑娘,如今真是越发胆大。
昨夜说他不行,今天又夸别的男人身体好。
这是故意招惹他呢。
卫景朝低头啃咬上她细白的脖子,间隙抬起头说,“这马车不隔音。”
沈柔连忙小声求饶,可惜却已经晚了。
卫景朝的动作幅度很小,马车丝毫没有摇晃,细细研磨中,有别样的滋味。
沈柔死死咬着唇。
情浓之际,干脆咬上他的肩膀,带着哭腔道:“你快些。”
卫景朝嗓音落在她耳边,赌气似的问,“我身体怎么样?行不行?”
沈柔几乎是求饶了,“你厉害,很厉害,最厉害了。”
卫景朝终于放过了她。
沈柔趴在他怀中喘气,满脸潮红,气不过地,在他脖子上也咬了一口。
卫景朝似笑非笑,“你再用力些,等会儿出去大家看见,都知道我们干了什么。”
沈柔默默收回牙齿。
卫景朝轻笑一声。
晚上,他们进了一座小城,找到位于城中的一座驿站。
卫景朝与他的部下们一同用膳,沈柔仍是和踏歌一起。
沈柔不知道为何,都不敢去看对方。
生怕在踏歌脸上或者身上,看到什么奇怪的痕迹,让彼此尴尬。
踏歌倒是平静,慢慢吃着饭,问沈柔:“姑娘,您今儿还跟侯爷一起睡吗?”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柔手一顿,颤声问:“怎么了?”
她以为,是今日马车上的事儿,传了出去。一想到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她几乎要吓死。
踏歌道:“我不想见陆黎,姑娘替我求侯爷,给我安排个人同住吧。”
沈柔松了口气,却越发不解,“为何不想见他?他怎么得罪你了?”
踏歌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昨天晚上,我把他给绑在了柱子上。”
沈柔瞠目结舌。
踏歌叹了口气,“谁让他非要让我看他练剑,我实在是不喜欢,就把他绑起来了。”
沈柔默了默,看向她身后的人,“踏歌。”
她的手指指向踏歌身后,“陆黎找你。”
话音刚落,沈柔自己身后倒先传来一个声音。
“沈柔,过来。”
她转头,看见卫景朝站在她身后,俊美的脸庞带着三分笑意,冲她招了招手。
沈柔乖巧走过去。
卫景朝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道:“踏歌,有事自己解决。”
沈柔摇了摇他的手,问道:“你带我去哪儿?”
卫景朝道:“今夜,城中有庙会,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