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青摆了摆手,道:“这怎么行呢,我也是奉命行事,职位范畴变更的事情还要萧部长拿主意,你我都做不了主的。”
胡魁没好气地说道:“之前苏越在我手下的时候,这一部分工作也有我的份,别忘了他开始可是我的人!”
方长青憨厚地笑了笑,却是反驳道:“如果要论他的最初出生,那分明要问周教授才对,育才中心出来的[jing]英只是借给你用用,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胡魁皱着眉,心想他该找机会再去育才中心挖几人过来充当门面,既能给他做下任务跑跑腿,又不用付出多少报酬,只需要给他们记一下廉价的功劳就好。
那些人大部分都没有拿功劳消费的意识,被培养得忠于帝国,忠于武装部,绝无一心,全身心奉献,除了苏越那个小白眼狼,那就是个养不[shu]的祸害。
他嘲讽了一句:“周立言不过是个被狗抛弃的主人,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就是因为他没把人训好,才让我之前丢了脸面。”
方长青笑笑不说话,胡魁也不准备耽搁时间,他正要撞开方长青往前走去,没想到有人听了这句话后朝这边走了过来。
周立言穿着一件过膝的白大褂,长长的发丝简单地合拢扎起,松散地垂落在身后,衣服上边的[kou]袋中夹着一支新的钢笔。
他双手[cha]在兜里,漂亮的眼角往上轻挑,道:“没想到胡副部长这么关心我,为何在医院修养的时候没见到你过来探病呢?”
胡魁没想到说人坏话,会被事主逮个正着,额头不禁渗出了几滴冷汗,他低声诺诺地说道:“周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为你抱不平了,都是苏越的错,他居然敢背叛你!”
周立言微笑着看着他,目光[yin]凉无比,武装部内任凭谁都不敢再提起他的那些丑事。
胡魁果断祸水东引,故意轻骂道:“也不知道苏越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竟是搭上了老方的路子,让老方在萧部长面前将他力保了下来,不然按我的想法,他就该让周教授领回去重新教做人才对。”
周立言长叹了[kou]气,道:“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刚好巧遇了方副部长,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方长青这段时间是专门避开周立言走的,没想到还是被逮住了,什么巧合遇见?都是刻意盯梢。
他隐晦地看了眼萧部长办公室的方向,朝周立言老实回道:“我也是没法子,苏越他主动找到我,说出了你对他用药的事情。那孩子也是被[bi]急了才慌不择路,为了不让他继续逆反下去,我只能将计就计,先把人稳住了再说。”
周立言对这个解释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道:“那按你这话的意思,是无心和我抢人了?”
方长青心里松了[kou]气,应付地笑道:“当然了,我怎么会夺人所好,谁不知道他是周教授你最杰出的作品,等找理由把人安抚好了,我就说服苏越回育才中心去。”
周立言挑了下眉,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用了,苏越已经找过我了,在诚恳道歉后,他说今天会来我的办公室一趟,随我怎么处置都行。”
方长青瞳孔一缩,第一时间反应是不可能,苏越不可能专程来找死,难不成他会相信周立言愿意握手言和,不计前嫌?
如果苏越真的这么蠢,那他根本不可能作为卧底活到现在。
就连胡魁都怀疑要么是周立言神经错乱了,要么是苏越脑子被药物侵蚀疯掉了,他都不敢想周立言会怎么对待曾经背叛过他的人。
方长青保持住平和的面容,带着几分惊讶道:“他愿意回去你那了?这孩子怎么没和我说过,难道还怕我不肯放人吗?”
周立言浅浅一笑,说道:“也许是愧疚吧,他把你当成挡箭牌用完就扔,这实在是不太像话了,我代替他向你说句抱歉。”
周立言皮笑[rou]不笑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另外我也奉劝你一句,下次别去捡别人的东西了,明白吗?”
方长青喉咙动了动,声音发哑。
他和苏越的[jiao]流过程都有安全保护,也很注意消除掉所有的证据,不留任何把柄在对方手中,就算事发也牵连不到他。
许久后,他回道:“周教授放心,我以后会注意回避的。”
苏越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抛弃了实在可惜,他的大业需要有人来协助完成,可一枚棋子若擅自行动,也就失去了作为棋子的资格,注定有来无回。
方长青很想知道,苏越究竟在想些什么?
此时,苏越提前抵达武装部基地,他站在周立言的办公室内,四周[shu]悉的家具和摆设让人颇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上辈子的记忆一[bo]一[bo]地袭来,不怎么好看,也没什么价值。
都是活受罪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