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透出亮橙色的光。

        温长龄背对着谢商，看晨光一点一点地从窗帘下面的缝隙里漏进来。

        “天亮了。”

        她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根本没有睡着，意识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护士说话，又好像是在做梦。

        谢商手上抱紧了些：“要走了吗？”

        “嗯。”

        日有所思香的作用时效过了，她该清醒了。

        谢商松开手，没有挽留。

        温长龄突然跑来问他有没有愿望的那个晚上，他知道了一件事。

        那晚，他问温长龄：“那怀孕了你会跟我结婚吗？”

        谢商走到照片墙前。

        温长龄不回答。

        朋友不多，谷易欢、谷开云，贺冬洲。

        换下来的病号服被谢商拿在手里，他看着上面沾到的血迹，问谷易欢：“昨晚你为什么出去睡？”

        被蛊，被惑，刺激，深爱，爱而不得，痛不欲生——这是他给温长龄准备的剧本，也是温长龄给他准备的剧本。

        不熬夜，爱喝茶，爱点香，偶尔抽烟，偶尔喝酒，酒量不好。

        对面的照片墙上，正中间的位置贴着谢良姜的照片，用飞镖扎穿了喉咙，左下角有谢商的照片。

        四年前接手如意当铺。当铺只接受死当，他只接待VIP客人。

        <div  class="contentadv">        他喜欢听故事。

        “嗯。”

        “你刀口怎么出血了？”

        雷雨天易怒，反复无常，不要那个时候惹他。

        一周常规运动两次，在市体育馆，经常极限运动。

        刀口处理好，医生出去了。

        “走吧，送你回去。”

        温长龄回去就睡觉，躺下后，卷着被子滚到墙角缩起来，只留给谢商一个后脑勺：“你走的时候，帮我关门。”

        这是一份手写的观察笔记，字迹是温长龄的。

        它躲在了门角。

        187。

        他把那张写满了观察笔记的纸放回了原位，选择装聋作哑。

        不擅长的，没有（用笔划掉），不擅长用筷子。】

        O型血。

        谢商便也跟着进去了，灯的开关就在门框旁边，亮灯后，谢商才看清房间里面，正对门的方向放着六台电脑，旁边有个垃圾桶，地上有张纸，因为字迹熟悉，谢商捡了起来。

        文雅、疯狂，读过很多书，喜欢刺激，喜欢有挑战性的冒险。

        他抱着被子回病房的时候，温长龄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主刀医生正在给谢商重新清理刀口。

        谢商带上房门，没有急着回自己院子，坐在外面树下的竹床上，心思有点乱，在想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