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戒看着周正……心思又回到了当日的藏经楼内……
“空无,你把佛祖移出大殿,放到山门新造的前殿,这是万万不可行的!”空寂大师话中带怒气说道,“从古到今,就没人这样做过!这可是亵渎神明!”
“是啊,空无,这怕是万万不可!”空了大师说道,“这佛祖可是本教之始祖,这其中的缘故,你不可能不明白!”
“住持师兄暂勿发怒,听我慢慢讲来,”空无大师说道,“我佛说的是‘众生平等’,那又何必分主殿、前殿或是偏殿呢?金刚能住得,罗汉能住得,菩萨也能住得,佛祖自然也能住得,这正是教义之根本所在!”
“这……”空寂大师一时竞无言以对。
“虽说从古自今没有一座寺庙敢这样做,但不代表自宁安寺之后,没人这样做,”空无大师继续说道,“这才是佛法的真谛,不是么?”
“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但总让老衲心中不踏实。”空寂大师停了停,说道,“你容我想想,容我再与众长老商量商量。”
周正又把明戒从回忆中拉了回来,问道:“那空了大师什么态度?”
“我倒没听得他说太多的话,”明戒眼光压低,思索着说道,“他只是在边上插了几句话。”
“说的什么事?你可还记得?”周正问道。
“当然,他认同住持大师的意见。”明戒说道,“我记得他一再坚持节约开支,不大拆大建,只在原建筑上抹抹灰,适当修修补补便好,余下之钱款,可用于灾民的救济。”
“这也是很有道理的,出家人嘛……”周正听罢,一时也分不清谁对谁错?
“举头三尺有神明,对神明必是要好生供养才是,师弟莫怪,我得再去佛前颂经才得心安。”明戒匆匆地说完后,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师兄又没做愧心之事,为何如此说?”周正笑笑道。
“师弟,此言差矣,我无意中听到师父说话,此为非礼‘而’听,现在和你说,又是非礼‘而’言,虽不是大错,但也心中难安。”
“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周正回头看了不远处的人群……大兴糖厂的各个场景在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自言自语地重复说道,“怎么又是……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见了林雨田和廖欢走了过来,周正迎上前去,说道:“好像有什么事,在我心中一直没过去,这件事,定有蹊跷!”
“这石头?”廖欢说道,“怎么办?”
“搬回小楼里呗。”林雨田说道。
“好重,你不知道么?”廖欢撒娇道。
“不重能找你?”林雨田说道,“你都搬不动的东西,我必定也难撼动。”
“又是一个非你莫属的任务!”周正说道。
“好像也对!”廖欢用力提了提袋子说道,“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吧……我似乎又被你们给骗了。”
折腾了半个晚上之后,三人回到小楼内,顿感疲惫,林雨田和周正睡下后,廖欢又开启了钻牛角尖的模式,他心中又在重演着刚才的一幕又一幕,虽然林雨田和周正并没向他说明怀疑之意,但廖欢却殊途同归地怀疑起了空无大师的死因,难道真的只是众人说的那样?被山坡上松动的石头无意中砸到的?还是他真是受了天谴?
廖欢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