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个世界的水很深啊。”
“不过这样也好,风浪越大,鱼越贵!”
易尘闪过一抹不以为然的冷笑,面对这种局面,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感觉到满满的愉悦。
他不怕这个世界危险,怕的是这个世界深红点不够多。
也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的几分兴趣。
“小姑娘,结账!”
“不用找了!”
易尘内心盘算着自己的驱虎吞狼计划,一边随手拍出一枚白色玉钱,正准备起身离开之时,蓦然间他愣住了。
只见一名扎着包子头的小姑娘探出皓腕,正打算美滋滋的将桌上的白色玉钱收入囊中时,一枚蚂蚁大小的黑色印记顿时映入易尘眼帘。
麻痹的,这绝对不是痣。
易尘眼神一凝,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撸起袖子,纯阳内劲往其中一探,果然,一股隐藏极深的邪恶气机便暗藏在那‘黑痣’深处。
“小姑娘,你….”
“娘,救命啊,客官,你放开,这一枚玉钱月儿不要了。”
易尘询问的话语还未说完,只见扎着包子头的小姑娘脸当即涨得通红,而听到其呼救,一名拿着擀面杖的凶悍妇人马上从档口处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易公子,过分了啊,冬施娘子的小女儿月儿虽然没有长开,但是着实是一个美人胚子,你竟然拿一枚白色玉钱就想占人家便宜。”
一名食客显然是认出了易尘的身份,他当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调笑道。
冬施娘子虽然生得不好看,但是人家歹竹出好笋,生出的女儿却是十足十的美人胚子。
而这位冬施娘子之所以能在群狼环伺的情况下保住女儿,还支起一个还算红火的面摊,自然靠的是过人的武力了。
没错,这位冬施娘子竟然是一位一流武道高手,一身蓬勃内气比易尘初出茅庐时见过的季薄常季团练还要雄厚三分。
“易立方你个直娘贼,吃了熊子豹子胆了,哪怕你爹易天霸仍在世老娘都饶不了你,更不要说如今了。”
冬施娘子阔口宽鼻,双臂硬起来能走奔马,不仅有着不俗的内气修为,更是天生神力,
她单足一顿,强悍的身姿直接将挡在易尘与她之间的一张桌凳直接撞碎,猝不及防之下竟是洒了之前调笑易尘的那位食客满头面汤,一个鸡蛋还卧在他的头上。
“草!”
“冬施娘子,都是误会啊,本公子只是看到月儿姑娘手上那颗痣有些别致。”
“借道,借道!”
易尘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的举动有些冒失了,在五境,他是德高望重的大秦国师义成子,哪怕在中洲,他也有着师傅白云子的名声背书,但是在这美丽新世界,他易立方可是羊城有名的狂嫖烂嫖的人物…..
暗骂了一声晦气之后,易尘桌子一掀,当即看似狼狈,实则无比丝滑的朝着身后疯狂跑去,兔起鹘落间很快就溜得没影了。
一拳直接将易尘掀飞的木桌锤碎之后,冬施娘子望着易尘挤入人堆中的身形,一时间嘴巴张了张,竟是没有再追。
不知为何,就在刚刚与那名‘登徒子’惊鸿一瞥之间,一股莫名的恐惧竟是浮现在她的心头。
她好像看到了一轮大日当空。
还有,之前那登徒子掀起的桌子力度,时机也有问题,竟然恰好卡在她运气换力的节点之上,让她好生难受。
“这….难道这登徒子竟然是一名武道高手?这倒是从未听说啊。”
冬施娘子正心中思忖,此刻一只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打断了她的思绪,赫然便是她的宝贝女儿月儿。
“娘,别追了,易公子老顾客了,可能真的是个误会。”
“当时太突然了,女儿是害怕,其实女儿没有感觉到易公子有什么恶意。”
扎着包子头的半大小姑娘弱弱的说道。
东施娘子摸了摸女儿的小脑瓜,又看了眼人群背后缓缓升起的旭日,内心中突兀的生出几分荒诞的感觉。
“看来老娘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小小的一个登徒子竟然把我冬施娘子给吓到了,这怎么可能。”
“这一切应该都是巧合,之前的错觉不过是吾大意之下被太阳晃到眼睛了。”
心中莞尔一笑,冬施娘子搂着女儿便往面档后面走去,此刻一名倒霉蛋正手忙脚乱的捯饬着头上的荷包蛋,见到冬施娘子前来,他当即抓着荷包蛋怒喝道:
“冬施娘子,这件事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扒灰吴,你不要给老娘哇哇叫,大不了今天的面钱老娘不收你的就是了。”
面对着暴怒的老者,冬施娘子眉毛一挑,凶悍的气势竟然将老者逼得连退几步。
“你你怎么能这样污人清白.我可是秀才。”老者当即涨红了脸辩解道,气势一时间为之一弱。
或许是觉得这样有些没有面子,老者恨恨的将荷包蛋砸到地上,
“哼,冬施娘子,你这样做生意,老夫以后是不会再光顾了。”
“你最好别来,扒灰吴你个扑该,老娘每天只卖两百五十碗面,多一碗都不卖,你不吃有的是人吃!”
冬施娘子叉着腰,当即斜着眼开始怒骂起来,花样百出间让面档内其他食客一时间哄堂大笑,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欢乐的音符。
被这么一打岔,话题的中心竟是从易尘调戏美少女变成了吴秀才扒灰。
——
“卧日你滴妈!谁家好人家的女儿练《大金刚神力》这样的硬功啊。”
长街尽头,易尘回首望了一眼身后面档的乱象,当即忍不住朝着地上tui了一口,狠狠的用鞋子一擦,这才背着手在街上闲逛起来。
一双招子不断的在大街上瞄来瞄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易尘的脸色愈发凝重。
然后不知不觉间他便迷了路,来到了花满楼。
昨天诗诗姑娘身体不适,没有出来献唱,今天却是赶上了。
这位前身极其迷恋的诗诗姑娘据说乃是空降到花满楼的,只卖艺,不卖身,据说身后颇有些后台,就连羊城许多权势人物想要一亲芳泽都铩羽而归。
上午本该是‘人与人连接机构’最为冷清的时段,然而当易尘在大茶壶的引领下刚走进大门,穿过花园来到中央处一座花楼之下,他一时间竟是愣住了。
好多老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