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为啥调查到我这难道是因为音音之前整出来的造纸坊
白父点了点头道“是啊”
“那你可知道族学里有间小造纸坊的事情”
“是有个小造纸坊,但是工具简单,效率低下。平时并不启用,造的纸基本被族学用了。”
那间小造纸坊并不能造出多少纸张,且只有廉价草纸。造出来的纸大部分都是学堂用了,少部分卖给村民,剩下的才会卖给外人。
面对白父的解释,刘管事木然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继续问道“那你可知这造纸坊每月造纸几何”
白父闻言一怔,“这倒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多才是。”
刘管事道“咱们白家是从永安县走出来的,可以说永安县九成的纸都是来自锦苑造纸坊。”
“可是自去年下半年开始,锦苑造纸坊的中低档纸在永安县的销量突然暴跌,被一家新出的造纸坊抢走了两成生意。”
“嘿,若是正儿八经的竞争,咱也不说什么。偏偏他藏头露尾,叫人起了好奇心”
“经过调察,这抢走生意的纸,便出自七喜镇,源头则是草飞村的族学。”
白父闻言一愣。
他想不通,不说原料场地的限制,就族学那简陋的工具,火力全开一天也生产不了多少草纸。
更何况听他那意思,不仅仅是草纸,便是中低档的纸也被抢了份额。
他就没见过族学那生产过除了草纸之外的纸。
给了白父缓冲期后,刘管事缓缓道“六爷,你收了一个好弟子”
“本来我是调察清楚后,便准备抓出罪魁祸首的。谁成想那人正好被你带进府里细心教导,眼看再不说,日后就没机会再说了,我这才找上门来,跟你说一声。”
如今府里就两位学生,都是出自白氏的族人。
刘管事誓誓旦旦的模样,叫白父无法怀疑他的话的真实度。
一想到牵扯到自己的种子选手,白父的心顿时吊了起来,看向刘管事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厌恶。
“这人便是白贤超”刘管事喝了口热茶,不急不缓地解开了谜底。
“怎么可能”白父一脸惊讶,为白贤超解释道“贤超素来刻苦,时间恨不得扳成两份用,哪有时间做这种事情”
“嘿,我一开会也不相信。”
“但是你听完我调察的经过,就明白了。”刘管事见别人同自己一样诧异,心底生出一丝快感。
他缓缓道“事情还得从去年说起。一开始永安县纸张销量降低,锦苑造纸坊又不是没经历过,并不拿它当做一回事。”
“只是例行公事,调查一下新对手是谁,背景是谁。总不能份额丟了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吧”
“谁成想,这造纸坊居然连个名字都没有,也没有留下地址,都是送货上门,价格格外低廉。”
“负责此事的人继续调察下来,发现对手居然是个才十三岁的孩子”
“这人还是寄读在白氏族学,名叫李子旭”
一听是差生李子旭,白父眉头一皱,急切地问“那和贤超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