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晔面上挂着恭敬的笑容,只点头称是,左右这也不是被说一次两次了,往日里他只应承,徐夫子大抵是觉着他态度不错,也就说上两句便结了,今日确是像摸准了他的脾性一般抓着不放。
阿喜提着篮子耐心的等着,只见着杨晔微弓着腰在听夫子说话,两人声音极低,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瞧着夫子脸色严肃,他担心杨晔是否被训斥了。
课室里的秀才们也早习惯了快到饭点时课室外有人来送饭,往日里不甚在意,今天得忐忑的等待着夫子看诗,又见杨晔久久下不来,可见是何其严厉,为了分分心,不免往外头送饭的瞧。
这一瞧竟发现外头站着个年纪不大的小哥儿。
长大了些的阿喜褪去青涩,眉眼含春,日子好了以后也不像村野人家一般操劳农活儿,整日风吹日晒的,杨晔养的好,自然是出落的越发好瞧,姿容绝绝。
课室里的秀才大部分还没有娶妻,一时间不禁都心驰神往起来,谁不想读书累了抬头便能瞧见漂亮的媳妇儿在等自己,更何况原本就在如狼似虎的年纪里,就是那些娶了妻的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心下思量,家里虽有正妻,待到功名利禄有成时,再纳上一房貌美的小哥儿岂不是人生圆满。
只不过像这般好瞧明丽的小哥儿,整个县城里也难找出第二个,要想得可并非易事,不禁暗暗揣测这小哥儿究竟是谁家的,谁能有这么大的福气。
李橙早肚子饿了,瞧自己仆役来送饭没时,历来对美好事物就情有独钟的他自然是也注意到了阿喜,正惊讶县城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儿,居然没让他瞧见过,正在他疑惑时,就见那小哥儿和温寒目光相接,并微微行了个礼。
他赶忙揉了团纸丢到温寒
身上去,见着温寒瞧见了,小声问道“你夫郎”
温寒连忙摇了摇头。
李橙松了口气,不是便好,这么漂亮的小哥儿那么早出嫁了多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窃喜,便又听温寒道“是杨兄的夫郎。”
“哈”
杨晔看完诗稿下来“你哈什么哈,夫子说第二个要看你的。”
李橙脸垮下来“那么多人怎么非要先看我的。”
他慢吞吞的爬起来,对杨晔挤眉弄眼道“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
“谁要跟你一起吃饭。”
阿喜见着杨晔终于下来了很是高兴,有些迫不及待,一直站在身旁未开口的女子瞧着课室里的秀才都往这边望,原以为是在看她,结果阿喜走动的时候才发觉竟是在瞧小哥儿,害她白装了好一会儿端庄。
“小夫郎是在等哪位秀才”
听见身旁突然响起声音,阿喜瞧了一眼身着紫色绸缎的女子,外系狐裘披风,珠翠满头,虽都不是名贵的,但胜在多,瞧着挺是贵气。
阿喜礼貌道“我、我夫君叫杨晔。”
女子细眉微蹙,微捂着嘴语调上扬“小夫郎性子可真是腼腆,倒是显得我多凶神恶煞一般,让小夫郎话都说不明白了。”
阿喜没答话,只是微微颔首以示礼数,不想在课室外与人起口角惹人笑话。
但女子却是以为他害怕了一般,道“不知小夫郎的夫君在院试中是第几名啊也好让我夫君与之结交,往后能多多走动。”
阿喜知道这女子是存心想挑衅他了,他来也没说话做什么,也不知哪里惹了人厌烦,虽不知此人的夫君院试排名如何,但他也知道不可能再杨晔前头了,案首是温寒,如何还有人在杨晔之前呢。
想至此,他也有些自豪,却也不露具体排名,只道“夫君有幸考中廪生。”
女子眉心一紧,听闻这次院试县城里也就三名,本以为秦湎差一名便是廪生在文阳县已经是拔尖儿的了,没想到倒霉一来便问着了个廪生之一。
不过她也不全信,廪生中的李橙她是认识的,再者听说这次的案首十分清贫,瞧着小哥儿的打扮虽然素净,却也不像多么穷苦的人,哪里那么巧正好就是另外一个,恐怕是吹牛哄人的
噱头。
“这回杨晔的诗写的不错,凡是我点评需要重写的,可以借杨晔的诗句瞧瞧。”
夫子发话,李橙没个正形道“杨廪生厉害。”
外头的女子脸色一黑,阴阳怪气道“小夫郎真是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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