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换个
碗,但还是不能完全脱离,活该干还是要干,自从决定与森鸥外合谋那一刻起,太宰治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用我妻真纪的手机拨通森鸥外的电话,随后他在电话接起那一刻把电话关掉,把我妻真纪的手机放回原位,名片揣到了自己兜里。
ortafia里,森鸥外手机屏幕上的信号一闪而过,定位小红点儿在他手机里的地图上疯狂闪烁。
「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新的生命诞生,也有人永远的告别人世间,然而新旧交替是必然的,活人和死人掺杂在一起的世界才恐怖。
所以我看着哭泣的川下夫人,并不太能理解,她究竟为什么在哭。
生者对逝者的缅怀迟早会随着时间而淡忘,而大多数人的缅怀,实际上也不过是在消费逝者的死亡,然后就会把逝者淡忘于脑后,对事情并不关心的人们,也只是通过假装惋惜来衬托他们还有良知。
这是爱吗
这不是爱。
那什么是爱
曾经我对这个案子不太感兴趣,但我现在觉得,我感兴趣了。」
一口气写了近万字的稿件,我妻真纪放下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这次中也他们很听话的没等着她一起吃饭,现在都已经乖乖躺下睡觉了。
走出书房去厨房扒拉了一口热在灶台上的粥,我妻真纪放下碗,外放查克拉用来感知。
一周前她给这几个崽子都配了手机,可别让她抓到晚上猫被窝不睡觉当夜猫子玩手机的,抓住了直接家法伺候。
然而等到我妻真纪心血来潮查到太宰治那一刻,我妻真纪发现好像客房里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头。
“这怎么没有呼吸声心跳声”我妻真纪小声嘟囔着,一时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不好的画面。
站在大厅里,我妻真纪面色凝重的加大了查克拉的外放,却只感知到了客房里呼呼的风声。
想想白天太宰治说的话,我妻真纪“啧”了一声,留个分身后从窗户跳出去,直追太宰治这不省心的玩意儿。
横滨作为海滨城市,虽然温度不会太低,但有湿度在那里放着,冬天夜晚的温度总是比其他城市寒冷。
但就算是这样恨不得缩在被窝里不出来的环境下,夜晚也总有睡不着
出来找事儿的人在大街上独自游走。
太宰治就是其中一个。
终于追上来的我妻真纪想骂人还找不到词,最后只能点了支烟,沉默的跟在黑猫崽子身后,看着他四处游荡,最终直直向远走。
“我可以邀请你一起殉情吗”太宰治最终还是停下脚步,将口袋里森鸥外的名片重新交给了她。“或者说,你可以杀了我吗不死鸟小姐。”
站在太宰治身边沉默良久,我妻真纪也不想追究太宰治是怎么知道她身份的。她只是掐灭手里的香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你还太小了。”
“更何况,这年头钱难赚,我家里还这么多孩子要养,我也不想做这种亏本生意。”
修长的手指和黑色的头发相映成彰,在夜色里化身成蛊惑人心的妖鬼。
“既然你知道我是不死鸟,那你应该也知道请我出手要什么价位,我平时都是什么规矩。”
太宰治只觉得那只手揉的他很舒服,于是眯起双眼蹭了蹭她的手。
“而且你究竟为什么要寻死呢”我妻真纪收回手,空气里只残留了些许女士香烟的甜腻味道。“活着难道不好”
然而黑毛崽子并不搭话,只是换个方向继续抬腿,眼看着这个走路的方向就是要往横滨最高的塔走。
我妻真纪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子,和提溜小鸡仔一样把他提溜到面前。
“你要干嘛去”我妻真纪咬了一下后槽牙。“我警告你,既然在我家住着,那就给我老实待着,敢自残我就打断你的腿,既然你知道我是不死鸟,那我真打断你腿的可能性你应该也能预料到。”
我妻真纪或许会尽力的不动手,但不死鸟就完全不可能,我妻真纪能安静贤淑,但不死鸟,永远翱翔在死亡前的那段路。
知道我妻真纪没说假话,黑毛崽子终于回过身,鼓着脸看着她。
我妻真纪也看着他,冷灰色的眸子低垂。
“可活着又有什么好的”太宰治的声音怏怏的,丧病感从五脏六腑溢出。
像太宰治这种人,大概是人类进化过程中出了差错,又或者是神过于偏爱,给了他们和神灵相近的视角,所以旁人的思想和各式各样的念头,对他没有机密可言。
一切对他都是敞开的,各种恶意都刻在上面,呼吸在这样的世界,对他来说,得是多窒息又多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