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卧室里,福泽谕吉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叫我妻真纪起床这种事儿,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恋爱不但让人降智还能让人冲动,所有的难点都在于两个成年人早上起来后会不会真冲动起来更何况他的女朋友长的简直就像上帝偏爱一样。
喜欢的人就这么躺你面前,没问题的都会想入非非,福泽谕吉脸上的表情从凶恶走向更加凶恶,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虽然很合常理,但是目前不可以真付诸行动的念头。
“起床了。”福泽谕吉拍拍床上鼓起的包,随后将被子掀开。
我妻真纪翻了个身,背对光源。
看着自家恋人紧紧闭着的眼睛,福泽谕吉无奈:“快起床。”
“不要。”我妻真纪就着这个姿势一拉福泽谕吉的手臂,将他大半个身子都拉到床上,随后自己翻个身往他身上一趴,找到最热的位置心安理得的蹭蹭。“睡觉啦睡觉。”
某年轻女性梦回少女时代,撒娇耍赖玩成一绝。
腿顺着床边儿自然垂下,胸口躺了个人,福泽谕吉一双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总感觉我妻真纪在挑战他的意志力
福泽谕吉连动都不敢动,“快起。”
我妻真纪不满的锤了他胸口一下。
福泽谕吉一时间不敢再说话了。他放下一直不知所措的手,拉开窗帘后将手搭在我妻真纪腰上。
阳光隔着窗子撒下来。
他仰着头,微眯着眼,似乎是在享受清晨的阳光,眼底微光凝聚成斑斓的光海。
什么是真爱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一千个人大概有一千个说法。
不过福泽谕吉一直觉得,真正的相爱是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和现在这样,能够舒服自在,可以肆无忌惮,甚至无所畏惧是平淡的生活,是朝夕相处,是携手共度,而不该是见色起意的说爱一生。
实际上我妻真纪和他刚谈恋爱时脑海里行成的样子并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差别很大。她不怎么成熟,也不怎么稳重,只是过去的经历让她造出了足够保护自己的假面,如果不是有中原中也等四个孩子催着她继续成长,大概她的内心还是个小姑娘。他有时候都怀疑,碰
见黑漆漆的小虫子,我妻真纪会不会直接跳起来。
真实暴露的一瞬间出于本能人们可能会下意识的远离,但又正是因为爱,我们又会将对方纳入怀中,开放自己所有的温暖。
其实比轰轰烈烈的桥段,更可贵的是能和你一起共度时光蹉跎岁月的人。碰上喜欢的人,他也懒得去学着精明,心甘情愿跟她过浑浑噩噩的好日子。
尽力侧头,看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福泽谕吉眨眨眼。
时间还早,离这些孩子开学也还有一段时间,要不然多睡一会儿
只是还没等他闭上眼睛十分钟,一股细微的血腥味传来。曾经都是和血腥味为伍的人,对待这种味道不可能不敏感,福泽谕吉瞬间睁开眼。
他鼻翼动了几下,随后猛然低头看向怀里窝着的人。
血腥味儿怎么是从我妻真纪身上传来的难道是昨天晚上和琴酒打架的时候受伤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情况好像又不太可能。我妻真纪昨天晚上一直跟他在一起,如果我妻真纪受伤了,他没道理现在才发现。
而且这个血腥味的细微程度
一般已经可以闻见血腥味儿的,那就代表出血量已经达到了一个程度,福泽谕吉敢确定,我妻真纪身上如果有伤口,那伤口一定很大,他绝对不会昨天忽略掉。
究竟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记得我没有梦游砍人的习惯啊
这边儿福泽谕吉还在纠结血腥味的问题,另一边儿我妻真纪突然惊醒。
她红着脸从福泽谕吉怀里爬起来,揪着睡裙的裙摆慌慌张张跳下床往厕所冲。
被突然丢下的福泽谕吉:
他看向桌子上放着的画着红圈的台式日历,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个你先出去。”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个缝隙,我妻真纪从缝隙里探出头,上下扫了一圈儿福泽谕吉。
在确定他身上没有残留红色之后,我妻真纪略微松了一口气。她语气奶凶奶凶,如同要吃的结果没要到的猫:“我想洗个澡。”
原来日历上画的红圈儿是生理期。
福泽谕吉恍然。
“你快出去啦。”我妻真纪直跺脚。
福泽谕吉应了一声走出门,在关上卧室门那一刻隐约的听见了卫生间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