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证据又不是喊它一声就能答应!”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胖头陀脸上并没有什么为难的神情,反而带上些得意洋洋的又开口道:
“得亏你为难的人是我,秘密一般都会藏在一个觉得安全的地方肯定是有机关改动的,大和尚我找东西可是一绝,你可瞧好了,哪怕她把证据藏进耗子洞,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那我等你好消息!”戚容婉笑了笑回答道。
“告辞,记住你说过的话!”这胖头陀深深的看了一眼戚容婉,一个翻身又兴/奋隐入这漆黑的夜色当中。
“这胖头陀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么感觉他像那一方的人”戚容婉在胖头陀离开以后,那喃喃自语道,不过声音小到大概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到。
“咚…咚咚…”送走了胖头陀的戚容婉并没有休息,而是披着漆黑遮盖全身的斗篷,在这夜深时刻悄悄扣响了谢明茂的门。
刚走进门口“噼里啪啦……”的大雨从天而降,远处还有几声犬鸣,细听下去甚至还有晚归人的咒骂声。
“嘎吱”一声开门了,一个侍卫带着一个一身短打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要不是背个药箱和擦肩而过的淡淡药香还真看不出他是个大夫来。
走进门,两个侍卫忙上前就要揭开戚容婉的层层伪装,谢明茂挥了挥手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虽然有几分不放心但是侍卫还是听话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袅袅的白烟在榻上的小香炉上空缠绕,里面燃的是上好的竹合香。但是这个味道并没有去刻意遮盖这一屋子淡淡的药香,反而是融入形成了另一种温暖宁静的味道。
榻前放着的是个小火炉,橘红色的火光温暖的跳跃着,细嗅下去淡淡的药味儿,是有一大半儿从这里面挥散到空气里的,让人暖烘烘的分不清楚是香的原因,还是药的原因,或者是火炉的。
风里来雨里去的戚容婉之前的身份都是要尽量不留痕迹的,所以对香道方面不怎么了解,
但是感觉这味道竟然让她有一点奇怪的熟悉感,一时间想不起是哪里遇到了。应该是有些重要的关联,可是偏偏想不起来了。
此时偌大的房间就剩下戚容婉和谢明茂两个人,戚容婉脱下身上遮得严严实实的黑斗篷缓缓开口道:
“抱歉,这个时间来打扰,不过亲王果然是胆识过人,也不怕这深夜恶客上门劫了你去!”
此时谢明茂曲膝半倚靠在榻上,头发并没有如平日一般束起,衣服也是有些散乱一看就是刚行过针的模样。
被拆穿身份的他也并没有慌乱,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的是个胎薄如纸,透光透影的白瓷小茶盏。
他这小茶盏造型比较别致,里还倒了半杯明艳动人的“翠碧”色的茶水,悠悠晃动间多了几分优雅恣意,让口干舌燥之人望之生津。
他一双如春水般明眸仿佛察觉了戚容婉的视线半起身的开口道:
“虽是深夜来访,但是有礼貌敲门的便是客人,既是客来,便行待客之道嘛!”
然后拿了个干净的同款小茶盏温杯……奉茶,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温润优雅,犹如一个谦谦君子。
“哈哈哈,好一个即是客来,便行待客之道!”
戚容婉接过谢明茂递过来的茶水,虽然她这会儿也有些闷热和口干,但是她并没有如她现在形象这般爽快的一口闷,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轻轻摇晃着茶盏开口的道:
“能喝到公子这茶,对于我这种升斗小民来说真是荣幸,只是这鱼儿迟迟不上钩,再泡下去这鱼饵可就散了……”
“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布置下去了……”
谢明茂抿一口清冽茶水看向戚容婉又缓缓开口道:“不过这样太冒险了……”
“我来是跟你确定一下如果你这边安排好了,那我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并不想多解释什么,感觉体内好像有股内力在躁动戚容婉递给谢明茂一个信封状的东西,披上斗篷转身就要离开。
就听见身后谢明茂的声音传来:“辛苦姑娘了。”
戚容婉猛然转身,小匕首从袖子中滑出,身体压向谢明茂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公子这是何意?”
茶水撒到衣袖上,刚疗过伤没什么力气的谢明茂神色淡然他看着戚容婉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即将要遭遇的危险开口道:“没什么,只是本来不确定的事情,现在确定了。”
“是我的伪装有什么问题吗?还请公子赐教呢!”
戚容婉确实不知道自己哪里漏出了马脚给面前的人,明明小心小心的错开了时间点,甚至故意误导众人自己早就在暗中跟着车队,她现在实在想不出自己的破绽在哪里?
但是她也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他应该有所发现才会出言试探,想到这里戚容婉就越发小心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