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陈玉楼赶到的时候,红姑娘已然和鹧鸪哨斗得难解难分。
鹧鸪哨也不知哪里得罪了红姑娘。
这位善始飞刀的女侠冷煞着脸,招招往他的弱点死里整。
我瓜子嗑的兴起,人生在世,多看几本书真的很重要。
鹧鸪哨的行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钢铁直男。
我看着眼前堪比世纪大战的场景,蓦然想起一句话,你来,狂风暴雨我接你,你走,五雷轰顶轰走你。
我紧咬住嘴唇,险些笑出猪叫声。
陈玉楼就不如我淡定了,好像生怕红姑娘吃亏一样,持着小神锋猫着腰疾冲鹧鸪哨而去。
我拉都来不及拉。
陈玉楼这家伙心里有没有点数???
活着不好吗?
鹧鸪哨是高手中的高手。
陈玉楼说他是个菜逼都抬举他了。
鸡蛋撞石头,不过如此。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鹧鸪哨看出不对,拔出枪,一子弹射在小神锋上。
陈玉楼翻身落地,当他看清鹧鸪哨的容貌后愣了愣,"别打别打,都是误会,自己人,自己人,红姑,你赶紧给我停手。"
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危险就在身边,这感觉是如此的强烈,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我左右看了看,一拍额头。
我这记性,咋把老洋人给忘了。
我赶紧拉着陈玉楼往后撤,这瓜娃子明显不在状态中,"风姑娘,你拉陈某……"
话没说完从树上飞来一只利箭,呼啸着从陈玉楼刚才站立的地方而过。
???陈玉楼。
他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好惨一男的。
我同情极了,然后莫得感情的提醒,"陈掌柜,你欠我一条命呦~~"
怕他不当回事,我刻意加重了语气。
陈玉楼擦掉冷汗,闻弦意而知雅音地说,"多谢风姑娘救命之恩,陈某日后必有重谢。"
"那小女子就多谢陈掌柜慷慨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我咧开嘴角,阿沙力的拍了拍陈玉楼后背,却不想力太大,使得陈玉楼踉跄了一下。
眼看陈玉楼就要摔个大马趴,我忙伸着手去扶,"陈掌柜,你不要紧吧?"
"风姑娘,看不出来你还挺大力的。"
陈玉楼狼狈的扶好身形,憋了半天,吐出这句话。
我滴下几滴汗。
他把我当成诸葛大力了??
别啊,听我解释,其实我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来着。
我试图挽回形象,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陈玉楼瞧着我时面色很古怪,随后客客气气的跟鹧鸪哨说,"这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得嘞,我还是当个隐形人吧。
说实话,我挺怵这位的。
冷冰冰像个木头一样,浑身溢满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我有些佩服的看着红姑娘,她到底是报以何种勇气敢去撞那座冰山的???
鹧鸪哨凌厉的眸子暗了暗,冷冷的看着我。
不好,有杀气。
我感到脖子凉嗖嗖的。
???
不是,大兄弟,你看陈玉楼就行了,别看我呀。
他该不会还记恨着我那神来一脚吧??
江湖事江湖了,大兄弟,咱何必如此执着???
我眼角含泪。
各位亲,要是有一日我没上线,劳烦一下去我坟头烧根香。
我瞄着鹧鸪哨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又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毕竟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踢搬山魁首且活蹦乱跳的神奇存在。
莫名自豪ing
不不不,少女,你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快把这种念头叉出去。
我猛然间清醒。
额米豆腐!
珍惜小命,远离搬山。
"咦,怎么是你们呀?"
我下意识回头,才看清楚是老洋人,他一副侠客的装扮,背着箭篓,要多酷就有多酷。
我本着友好态度笑了笑,"小女子风语,又见面了。"
"哼,我还以为是谁偷袭我师兄,果然卸岭的没一个好人。"
老洋人不搭理我,并岔岔不平怼了我一句。
我额角青筋暴起,默默念叨——他是有靠山的,他是有靠山的。
"不好意思,我摸金的,别随意盖棺定论,谢谢!"
我想揍他来着,但脑海里猛然闪过鹧鸪哨黑着脸的样子。
tt算了,还是无视老洋人吧,可这家伙是个直男,根本不会看人眼色,又开始瞎逼逼,"摸金校尉早绝迹江湖了,你从哪冒出来的,哦,你该不会是打着摸金派门头的骗子吧?"
某种意义上少年你真相了……
我默默无语,心虚的离开此地,再任老洋人说下去,我马甲岌岌可危tvt。
陈玉楼和鹧鸪哨叨叨的没完,我朝着那边张望了过去,老洋人见状笑了笑,"我师兄不爱说话,是个闷葫芦,想来很快就结束了。"
我不置可否。
我知道陈玉楼想打什么主意,他是注定白费心机。
搬山找珠子,卸岭为金银。
虽同为盗墓门派,但理念不同。
想和鹧鸪哨合作,现在还不到时候,陈玉楼表现的太心急了,果不其然,聊不过几句,两人不欢而散。
"老大,这人是谁啊,好大的架子。"
待鹧鸪哨几人走远,红姑娘没心没肺的问道。
我在胸前划着十字,为红姑娘默哀,没看到你老大满脸不爽吗,这时候,凑过去与简直找骂无异。
“我就说让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性格,你就是不听,你也不问清楚就跟人动手,我回头再说你!”
陈玉楼阴着脸,拿着帽子虚晃红姑娘,语落,已是转身离去。
"???"红姑娘黑人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