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梦?
我举着手放在嘴里一咬,剧烈的疼痛让我差点掉下眼泪来。
做梦哪有这么清晰的。
正当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女同志,你要不要走,我看你怔半天了。"
同志?
好亲切又陌生的称呼?
话说,毛爷爷他老人家的影响力都传到湘阴了么?
我恍惚了一下,然后回头,险些把眼珠子凸了出来,"陈掌柜,您这是玩的哪出啊?"
没错,在我眼前的就是陈玉楼,不过换了一身装扮,连发型也换成了我眼熟的哥特式风格,如果不是我眼尖,真就认不出他来了。
他打扮的好前卫……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是我错觉么,我好像从那双眼里看到了警惕和戒备。
胡八一???
"我姓胡,不姓陈,女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嘴上带着客套而疏离的笑容。
小样儿,整得挺像那么回事。
"别闹,"我按压下心底的怪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识,我知道死了几个兄弟你心情不好,那也不能把我当猴耍,赶紧的,把我送回去,我困死了。"
彼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他自报家门,"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陈掌柜,我叫胡八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八一建军节那个八一。"
胡八一?胡什么?八什么一???
他明明就是陈玉楼,还框我呢。
不对,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陈玉楼知道胡八一是谁吗??
我越想越觉得怪异……
然后一低头,噫,我身形怎么变淡了,我懵逼的看着对面的人。
他一脸的毁三观,仿佛见到了不科学的一幕,并喃喃自语,"老王,我白天的见着鬼了。"
我听得到,你个瓜娃子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tt
……
我猛地坐直身子,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神经质的一看,熟悉的简陋小屋映入眼帘,原来是做了场噩梦。
我抚着额,有些不解,好端端的竟然会做那么离奇的梦。
胡八一,那是鬼吹灯的男主角啊,和陈玉楼打不着八竿子关系吧,最奇葩的是他两居然一模一样。
我的胸腔剧烈的跳动着,下意识的捂住了小心肝,真他么刺激,刺激的我开始怀疑人生。
因为这场荒诞离奇的梦,我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风姑娘,昨晚没睡好?脸色好差。"陈玉楼倒是比我精神,他的眉宇间仍有些烦闷,但见着我,还是笑着打了声招呼。
我哪有心情搭理他,现在我最怕就是见到他那张脸,总让我感觉有些出戏。
"陈掌柜,我问你个事?"我无精打采的把头撑在桌子上,心力憔悴的说。
不把这件事搞清楚,我估计要憋闷死。
"姑娘请问。"
陈玉楼好脾气的笑了笑,我看了下他的脸,再和我梦中那张对比一下,除了气质不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细思极恐。
"陈掌柜,你是不是有失散在外的兄弟?"
我后知后觉的想,貌似胡八一他祖父胡国华好像跟陈玉楼处在同一个时期,这两人真没有亲戚关系吗?
"为何这么说,"陈玉楼纳闷的问,"我陈家一直都是几代单传。"
"那你爷爷有没有犯过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婉转的问,陈玉楼眼里的迷惑更深了,"我爷爷一向洁身自好,娶妻之后从未沾花惹草过。"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我为什么会梦到胡八一,貌似我们不是在同一时空吧==+
"咦,罗帅呢?"我纠结了半天,才想起罗老歪那个混蛋,他眼睛被射瞎,一时半会好不了,以他爱财如命的心性,忍得住就这么坐着?
果然,陈玉楼一脸郁闷,"别提了,罗帅非要继续下墓,我们闹了个不欢而散。"
"我支持你,"我笑着对他说,"无论什么时候人命都是最重要的。"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能一起共事,而不是相交陌路。
"昨日我那些卸岭弟兄可以脱身,多亏了姑娘,闲话我也不提,日后若有差遣,陈玉楼绝不推辞。"
陈玉楼笑了一下,眼神里的阴郁渐渐消散,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坐立不安的想避开他的目光,却不知该找什么样的借口。
好在我快要顶不住压力的时候,一个卸岭力士突然闯了进来。
"总把头,搬山魁首带着怒晴鸡回来了。"
我舒出口浊气,站起来就走,"哈哈哈,兄台来的真是关键,走走走,我们去看看怒晴鸡长啥样的。"
陈玉楼低着头,我感觉到他好像不是很开心。
我在内心仰天长啸,男人啊,你的名字叫难猜。
……
我和陈玉楼走到院子里,发现这里很热闹,基本上没受伤的人都来了。
花灵缠着鹧鸪哨叽叽喳喳的嘀咕个不停,我理解,师兄妹几天没见,有悄悄话很正常,就是她看我时,能不能别指指点点,我会忍不住想歪的。
红姑娘见着陈玉楼,走了过来,面带忧愁的说,"老大,我听说你们又下墓了,还死了好几个人。"
"倒斗哪有不死人的。"陈玉楼阴着脸,红姑娘张着嘴还想说话,我扯了她一下,这么多人,给自己老大一个面子信行不行。
鹧鸪哨看到陈玉楼,一脸的歉疚,“瓮城一事,我已知道,这事儿说来怪我,没能如约返回攒馆,但我这一行,也确实找到了克制瓶山毒物的宝物。”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