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我诅咒你天天虚火旺盛,阿西吧。
我疯狂的扎着一个名叫陈玉楼的小人。
扎死他,扎死他。
“风姑娘,鹧鸪哨兄弟,罗帅你们怎么样了?”
待烟雾散去,陈玉楼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咳。
我汗,难为还想到罗老歪那个路人甲。
我挥着手,“我很好。”
“呼,那就好。”
陈玉楼检查了我一番,确定我完好无损,这才去看罗老歪。
噫,愈发觉得罗老歪可怜了。
“可惜,实在可惜。”
鹧鸪哨看着地上的碎尸,连连感叹,陈玉楼不明所以,“蜈蚣死了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惜什么。”
鹧鸪哨找来一根木头,拨弄了一下,见真的找不出东西,失望的说,“陈兄不知,这种修炼有成的精怪,其内丹更是难得一见,百毒不侵不说,还能化解一切毒性,这一炸,内丹自然就没了,岂不可惜!”
陈玉楼瞪着眼,“兄弟不早说。”
鹧鸪哨站起身来,随口说,“那种时候,当然救人要紧,何况千年蜈蚣的内丹虽难见,天下间又不是只有这一颗。”
陈玉楼竖起大拇指,“兄弟好心胸,我不及也。”
红姑娘随后过来,不顾在场很多人,关心的说,“你没事吧?”
鹧鸪哨淡淡一笑,“我没事。”
我看着那两个相互嘘寒问暖的人,表示羡慕嫉妒恨。
有人关心就是好。
随后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抬头便撞进了陈玉楼充满担忧的眼神里,“风姑娘你没受伤吧?”
我一愣,心中蓦地一顿,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咋肥事,为甚我脸有点烧。
糟糕,心跳过快了,我捂着脸,扭过身,不想让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qaq
陈玉楼见我忽然不理他,满脸懵,“哎!”
哎你个头,大猪蹄子。
红姑娘整理了一下衣冠,一脸似笑非笑,“老大,女儿家多少有些害羞,别那样盯着人家。”
喂喂喂,她那是什么表情,我有种如坐针毡之感,就算面对妖怪也比这幅局面要好吧qaq
陈玉楼那个大呆瓜神来一句,“风姑娘看起来不像害羞的人。”
我脸僵了一下,暗暗磨了磨牙。
姓陈的,你大爷。
我在他心中到底是哪种形象?
岂岂可修。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孩子呢,我捧着脆弱的小心脏默默的躲一边哭去了。
女汉子咋了,女汉子就不配人爱么。
呸,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我刚刚荡漾的心情咻的一下灭了。
“老大,”红姑娘语气嫌弃,“你这辈子要是真找到了心仪的姑娘,就多拜拜祖坟吧。”
“反了天了,你就是这样跟老大说话的,”陈玉楼微怒,“还不看看其他兄弟如何了。”
“哼,以后有你后悔的。”红姑娘无奈的摇摇头,朝我笑了一下就转身走了,在路过罗老歪身边时,冰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熊样。”
罗老歪大笑,“够味,我喜欢。”
我嘴角一抽,看着散发着死亡凝视的鹧鸪哨,人家正牌子夫君在这,调戏他心上人,作死呢。
因为之前的混战,众人多多少少受了点伤,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
检查过后,我们都松了口气。
我一行人退出无量殿,突然一个卸岭力士上来汇报。
“总把头,这有个丹鼎被撞破了,里面似乎有条通道。”
我们几个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那边走去。
因为蜈蚣的撞击,整个大殿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那丹鼎就位于殿中央,受创是最严重的,四只脚全断了,鼎身倾斜,歪倒在一旁。
我们过去一看,果然发现大鼎下面有一条暗道,好像还很深的样子,黑幽幽的,不清楚里面情况。
我知道剧情,这是古人炼丹的秘密场所,陈玉楼几个不知道有什么名堂,便商讨了一下,提议下去看看,罗老歪这人是最积极的,有棺材意味着有宝贝,他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
我们顺着绳索慢慢下滑,我看到地下放着许多的棺材,密密麻麻,乱糟糟地堆积如山,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他们仿佛也惊到了,脸上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
几分钟后,我们平安着陆,罗老歪下来后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棺材。”
陈玉楼看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些棺椁尸身,都是被炼丹的方士们从各地暗中盗掘而来,烧制丹头用的。”
在古代,有些方士认为僵尸肉可以入药,称为‘闷香’。
他们觉得死而不腐的僵尸,都是借了地脉里的龙气。
龙气无影无踪难以捕捉,但烧了僵尸肉,就可以把尸骸里的龙气提炼出来。
所以有些方士为了炼制出功效更好的丹药,不惜掘墓盗棺,用死人尸体炼丹,为正派之人所不齿。
“这炼丹的地方本该是个福地所在,没想到居然藏着这么一段如此无知而又荒诞的秘事,难怪这山里阴气这么重。”
陈玉楼声音冷漠,负着手,背对着我们,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想来是痛恨吧,毕竟因为瓶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总把头,本以为我们这些人够心黑了,”罗老歪满脸嫌弃的啐了两口唾沫,“原来强中更有强中手,为了炼丹,竟然吃僵尸,简直比咱们这些盗墓贼还要丧心病狂,见到他们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伟岸了不少。”
我还以为罗老歪想鄙视那些道士呢,结果话锋一转,竟然夸起了自己。
亏他有自知之明,我感到无语的同时,忍不住送上两个卫生球眼。
陈玉楼也被罗老歪给雷到了,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半响无语。
红姑娘轻轻的横了两眼,“会不会说话,不会就闭嘴。”
我低咳一声,以掩饰嘴边的笑意,倒斗的最忌讳被叫盗墓贼,罗老歪不懂其中规矩,挨顿骂不算冤枉他。
我们慢慢的往前走着,棺材越来越多,更有无数尸骸枯骨,有的死而不僵面貌如生,也有的就剩下骷髅头了,看那些尸骸形貌服饰差别更大,简直是夷汉混杂,年代更是从商周到唐宋皆有。
渐渐的罗老歪不耐烦了,“尽是棺材,连个宝贝都看不见。”
陈玉楼淡淡的看着他,嗤笑一声,“宝自然是有的,怕是某人不识货,送到眼前而不识。”
罗老歪抓头挠腮的猜不透,我挑挑眉,不去提醒,随后看向热闹的搬山组合,见大师兄鹧鸪哨警惕的环顾四周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是那样没用,至少搬山三人组的命运就被改写了,这感觉比摸到价值连城的珍宝还要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