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救下陈玉楼,那边六翅蜈蚣又把目标对准了红姑娘。
我一点不担心,鹧鸪哨战斗力爆表,会眼睁睁看着红姑娘陷入险境么。
鹧鸪哨抄起一脚,将蜈蚣那硕大的头给踢飞,而后抬枪射击,几乎枪枪例无虚发。
那六翅蜈蚣一身硬壳,早就修炼的如同盔甲一般,一时之间,子弹竟然无法穿透,打过去就像是撞在了石头上一样,掀起一片火花。
鹧鸪哨面容冷峻,身子一扭,单手一探,凌空抱住红姑娘的腰身,随后猛一转身,后背贴在殿顶打了个转,顺势滑到大殿的斜脊上。
“风姑娘,接住。”
鹧鸪哨对我说了一句,然后把红姑娘扔向我。
=口=,wtf,还有这种骚操作?
我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其实这不是直男,而是钢筋铁男吧。
你这么奇葩家里人知道么,算了,他家里已经没人了。
“我丢,”这样对待媳妇真的好么,我暗骂,脚尖一点,飞到半空中接人,“你没事吧?”
我们两人落地后,红姑娘擦掉嘴角的血迹,虚弱的笑笑,“谢谢你了。”
害
“说这些干嘛。”我同情的咂咂嘴,真心感觉她遇人不淑。
“皮外伤,不碍事。”红姑娘说着,在我怀里艰难的翻动了一下,看向那边。
哦,挂念情郎,我好心的换了一个角度好让她看的更清楚些,红姑娘一怔,然后对我笑笑,美眸眨也不眨的看着。
那几个人已经杀红眼了,陈玉楼仗着艺高人胆大,直接跳到六翅蜈蚣背上,用锋利无比的小神锋刺穿坚硬的甲壳,整个剑身没入了体内。
老洋人不停的在射箭,蜈蚣剧烈的挣扎着,褐色的腹部之下数百只爪子狠狠扫向他们。
老洋人反应极快,撑开金刚伞护在了身前。
然而那六翅蜈蚣实在太过恐怖,前鏊锋利无比,向前一抓,狠狠拍向老洋人胸口,将他连人带伞一下扇飞出去。
卧槽,我忍不住爆粗口,拿着一根软绳用力甩出,缠住老洋人的手,在他砸向地面的刹那,将人硬生生从空中给拉了回来。
“多谢姑娘相救。”老洋人脱险后,脸上的惊恐还未退散。
我笑笑,“我和花灵是好友,谈什么谢不谢的。”
花灵看到老洋人受伤,一路小跑着过来了,带着哭腔说,“师兄。”
“小师妹别哭啊,”老洋人手忙脚乱的给花灵擦眼泪,“微微这不是没事吗?”
花灵擦了擦眼泪,恶狠狠的瞪向他,“还有脸说呢,要不是风姐姐,你早死了。”
我默默表示赞同,可不是么,老洋人就是被蜈蚣给杀了,连花灵都不例外。
随后一瞪眼,姑奶奶,她来做什么,嫌死的不够慢?
我叹息一声,“你们师兄妹活到现在挺不容易的。”
“???”“???”
我转头见到对花灵流哈喇子的六翅蜈蚣,哼了一声。
这畜生好没眼色,花灵是我罩着的,想掳她,问过我同意没。
我一扫怒晴鸡。
“怒晴,看你的了,生死勿论。”
“咕咕咕咕咕咕”
于是怒晴鸡如同脱缰的二哈一般,抖动着翅膀掠了过去。
看见天敌,蜈蚣无心恋战,扭动着就想跑。
怒晴鸡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抖了抖翅膀,飞到蜈蚣头上,猛啄了十几口,叼叼见血。
蜈蚣身躯猛烈颤了几下,想把鸡抖落下来。
我看到热血沸腾,握紧小剑,死死的盯着,想看看有没有偷袭的机会。
咱家怒晴就是给力。
那六翅蜈蚣见甩动不掉怒晴鸡,低头俯冲,似乎想撞飞我们。
我抿了抿唇,就是现在。
蜈蚣全身僵硬,唯有双眼是弱点,我飞身而起,对着那眼睛猛地掷出短剑,正中左眼,一股腥臭的黑血顿时从中喷涌而出。
——奥利给。
我真棒。
鹧鸪哨看准时机,纵身一跃,又是一枪,射中右眼。
我俩配合的天衣无缝,于是那蜈蚣先前有多凶悍,现在就有多凄惨。
那六翅蜈蚣疼得振翅飞起,冲破了无量殿的房顶,从上面飞了出去。
鹧鸪哨看着我们,斩钉截铁地说,“追。”
我知道,如果不把它干掉,后患无穷,趁他病,要他命,不宰了,留着过年吗。
我和鹧鸪哨,还有陈玉楼三个,互视一眼,一起朝外追去。
只是还没跑到大殿门口,六翅蜈蚣竟然又飞了进来。
“花灵,老洋人,钻天索。”
于是我和陈玉楼就闲下来了。
鹧鸪哨招呼上他两个师弟妹三人各站一个方位,形成三角形包围圈,把六翅蜈蚣围在中间。
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钻天索,互相抛掷、交叉、缠绕,收紧,朝着相反的方向拼命拉着。
一时间,竟然困得六翅蜈蚣无法动弹。
鹧鸪哨大喝,“动手。”
陈玉楼挥挥手,立马几个卸岭力士上前,往蜈蚣嘴里塞了几颗土炸药,三人这才散开,我捞起怒晴鸡躲在安全的地方,便听“轰”的一声,黑色的肉块升腾而起。
我的视线立刻被一大团一大团的死肉包围着。
蜈蚣被炸得稀碎,恶臭的脓血流了一地。
“——呕”
我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终于头一低。
妈呀,这也太刺激了,好重口味的说==
我内心在默默哭泣,泥煤。
小清新妹子表示伤不起啊。
未来几天,我不想吃任何肉食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某种意义上,蜈蚣是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