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我大哥要清白不保了。
我撸起袖子,刚想帮忙,鹧鸪哨仿佛小宇宙爆发似的,把上方的古尸给顶了下去,然后翻了个身,居高临下的以手肘死死的抵住尸王的下颚部分,他的额角直冒汗,看样子,支撑的非常辛苦。
我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将黑驴蹄子塞进了古尸嘴里。
或许陈年老蹄子真的产生了效果,尸王明显顿了一顿。
鹧鸪哨趁机把小剑刺入心脏,直接没入剑柄,没一会儿,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湘西尸王就软趴趴的没了声响。
一切平息后,鹧鸪哨站了起来。
“尸王之威果然名不虚传,差点栽了。”
见他浑身浴血,我和花灵,老洋人凑了上去,“大哥你没事吧?”
“师兄你有没有伤哪儿?”
鹧鸪哨抹掉脸上的污渍,然后摆摆手,“我身上的血是别人的,不要担心。”
老洋人兴冲冲地比划了几下,“师兄你大发神威的样子太潇洒了。”
“你还敢说”,花灵怒目而视,“我都怕死了。”
“知道你胆小。”老洋人咧嘴一笑,花灵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吃生饭?”
老洋人笑脸顿时一僵,我在一边啧了一声,厨师是不能得罪的,小伙砸你太年轻了。
“总把头,这尸体咋办?”罗老歪摸着下巴,“要不,一把火烧了?”
鹧鸪哨皱了皱眉,“不能烧。”
“为什么?”
“我怀疑尸体内有雮沉珠。”
鹧鸪哨面无表情的说完,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死尸胸口,然后扣紧下颚,一颗浑圆的珠子不由自主的吐了出来,这珠子有拳头般大小,颜色靓丽,鹧鸪哨颓废的叹了口气。
“不是雮沉珠竟然不是雮沉珠。”
花灵失望地说,“唉,空欢喜一场。”
老洋人哭丧着脸,“师兄咱们这辈子还能找到雮沉珠么?”
“师兄,小挫折而已”,花灵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早晚都会找到雮尘珠的!”
短暂的沉默后,鹧鸪哨笑了一下,“有志者事竟成,我也相信雮沉珠在某个角落等着我们。”
就在气氛朝着小言情的方向奔腾而过的时候,我眼睛一瞥,看见洞口出现一只浑身长着白毛的猿猴。
那白猿通体的白毛,没有一丝杂色,眸色奇异,露着尖锐的牙齿。
我看了半响,蓦然想起孙教授身边圈养的那只白猿来。
孽缘!绝逼是孽缘==!
白猿守着洞口,端着块巨石,似乎想砸我们,我黑线了一下,让不让人喘口气了,陈玉楼瞥见后,眼神阴霾无比。
“开枪!”
枪林弹雨过后,白猿哼都没哼一声就死翘翘了。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在剧中整的大家死去活来的家伙就这样死了?
太戏剧化了吧。
我细细的数了数,这次瓶山之行,好像没死几个人嗳原著被我改的面目全非,那些人的运势也改了,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好是坏。
那些问题太遥远了,我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
“不好,死人复活了。”陈玉楼说道,我定了定心神,仔细一看,看见几个死人身躯僵硬,缓缓的朝我们这边走过来,那哪是复活啊,分明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
“什么鬼,诈尸也没那么快吧==”
“那不是诈尸,是陵瘴,”鹧鸪哨边说边往外走,“在耽搁一下就走不了了。”
我们没敢多做停留,使出了吃奶的力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等全上来之后,陈玉楼果断的把冒烟的手榴弹扔了下去。
我摊在一块巨石上,腿脚酸软的简直不像是自己的,同为女人,红姑娘只休息了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这陵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对啊,”花灵也好奇的问,“师兄,听你意思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这元将十有八九是用西域秘药硝制了尸身,元人在死后入棺前,都会用五毒草草汁浸泡,一旦有人绕过机关,打开棺椁,尸身内的秘药就会流出,成为一个毒源,向四周扩散致幻的毒雾,这就叫陵瘴。”
鹧鸪哨淡淡的解释,红姑娘震惊道,“难怪你刚才说要把这墓穴炸掉,你就是怕这陵瘴把这周围的生物全灭了是吗?”
“那我们刚才也是中了这陵瘴的毒,产生幻觉了”,老洋人苦着脸,“不可能吧。”
“我也只是听说过,此术从大食国传到中土,但是历代懂得配置陵瘴秘药的人并不多,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
“这陵瘴还真是可怕。”
我默默地捂脸,嘿嘿奸笑。
这两人一问一答,一唱一和,好有夫妻相。
我仿佛预感到可可爱爱的粉嫩小侄子/小侄女即将临世。
姑姑的压岁钱已经备好了!
“鹧鸪哨兄弟,我倒是觉得这不只是陵瘴的幻觉,之前我们来瓶山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一条行为古怪的蛇,在地下原地打结扭曲,刨开以后呢,这体内有好多的细密复杂的黏丝,我觉得吧,这可能是西洋那种能够控制人和动物行为的那种寄生真菌。这湘西尸王肯定是着了这东西的道了,再加上当地这些居民的以讹传讹,所以呀,才出了这么个湘西尸王。”
我嘟了嘟嘴,陈玉楼是故意的吧。
我们歇了一会儿,这时红姑娘忽然痛苦的哎呦一声。
原来是她爬的太急,不小心崴了脚。
鹧鸪哨二话不说的背起她,被强行塞了把狗粮,我是相当不爽,却忍下了这口气。
但世上从来不缺煞风景的,如某个陈姓大猪蹄子←
“我这大椎也是,那个,腰疼哎,麻烦鹧鸪哨兄弟有劳背一下了。”
陈玉楼装模作样的抚着腰,一脸挪揄的看向红姑娘。
“别废话,你真想背的人在那呢!”
红姑娘不是吃素的,小手指了指我,伏在鹧鸪哨的背上扬长而去。
陈玉楼红着脸看我半响,尴尬的咳了一声,“那啥,言言你要我背么?”
噗我眼角疯狂的抽搐着,陈玉楼你个大傻逼,我偷偷踢了他一下==
“陈大哥,你呀还是顾好自己吧。”
老洋人那个不安分的家伙捏着嗓子怪声怪气地对花灵说,“师妹,师兄背你。”
“哈哈哈哈哈”一时间,众人笑闹成一团。
“总把头,要不咱背你?”花玛拐挤眉弄眼的说,结果陈玉楼瞪了他一眼,“老大说话,你插什么嘴,讨人嫌的玩意。”
阳光刺眼,我抬起胳膊遮挡,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