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他全不放在眼里。
墨玉紧赶慢赶追上来,差点没和一护院砸在一起,伸长了脖子一看,那江游已经推开了江三小姐的房门,顿时眼前一黑。
遭了!
……
江歌赤着脚下榻,头发散乱,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这一尊煞神。
两人大眼瞪小眼。
江游忽然噗嗤一声道:"你这是什么造型?"
"闭嘴!"江歌恼羞成怒,"谁让你闯进来的!不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嘛!过分!"
江游大步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嗤笑道:"你算什么女孩子,头发不梳,衣服不穿。"
江歌被江夫人下令关禁闭,自然懒得梳妆打扮。
她气呼呼地推着江游,"你出去!我只是不梳头哪里不穿衣服了!"
江游看着小不点费力地推了半天,好心地动了动,提着她的衣领拎到床边,"穿鞋。"
"你!"江歌怒目而视。
江游居高临下,"有话问你,好好说话。穿鞋!"
江歌仰头瞪了他半天,被迫屈服,"那你去外面等着。"
江游又伸手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柔声道:"乖。"
他甚少有这么温情的时候,江歌低下头,鼻子一酸。
谁料下一秒,江游的手就掐上了她白嫩的脸蛋,"快一点!"
气得江歌拿枕头砸他。
……
"唐记的甜水铺?"
江歌咽了咽口水,"不去。"
"东水街的烤鸭?"
江歌生硬地别过脸。
"南湖路的烧饼?"
江歌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袖。
江游趴在桌上,从下往上看她,看见了她嘟起的嘴,扁下来的眼。
江歌急忙捂着脸,"哪有你这样的!"
江游从桌上起来,漫不经心地靠坐在亭柱上,"你干嘛?厌食?往常不是像个无底洞似的,什么都想吃吗?"
江歌恹恹道:"不是不想,是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
江歌幽怨地看了眼他,什么也不肯说。
嘿,这表情。
江二仅剩的耐心也磨没了,他站起来,"你不说?那我去找娘亲,她应该会告诉我!"
"二哥!"江歌赶紧扯住他袖子。
江游从善如流坐回来,眼皮一抬,"说说吧。"
"说什么?"
江羡走进亭中,"你要她说什么?"
"大哥。"江歌依赖地靠过去。
江游轻笑一声,"门口有人看着,大哥说是生病,但我看江歌生龙活虎,哪来的病?"
江羡无法,道:"江歌砸了人家店铺,母亲很生气,让她在屋内反省。"
"哪家店?"
"王家的。"
江游看着江歌,"你砸王家的店干嘛?"
江歌低头不语。
"那一定是他们的错。"他说着还点了点头。
江羡无奈道:"江游!"
"我说错了吗?好端端干嘛砸店呢?肯定是别人做得不对。"
"你怎么能这样?"江羡看了眼江歌,"当着小妹的面说这种话!"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砸人店铺是不对的。别人也是辛辛苦苦做生意,如果有人来砸我们家的店,那对方也说自己有理,就该砸吗?"
"这是两码事。"
"自家的店和别人家的店是两码事吗?"
江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自家的人和别人家的人,是两码事。"
江羡感觉一阵头疼,这两者本质有什么区别!
"你是决定要帮亲不帮理是吗!"
江游道:"我知道江歌是个什么人,她有贼心没贼胆的,能干出什么事?说是砸店,搞不好,就只是砸了人家一个杯子。"
他看江羡江歌的脸色,忽然笑了,"我说中了?”
他腾地站起来,“那我更要去评评理了!"
"江游你站住!"
江游回头说道:"大哥你身子不好,你别劝我,小心我惹你犯病。"
江羡听了这话,别说是头疼了,连心脏都开始隐隐作痛。
江歌见江游说话不客气,喊道:"你快对大哥道歉!"
江游冷哼一声,翻过栏杆,下了亭子。
还没走出几步,忽然有人拦在面前。
拦他的不是墨玉,也不是身强力壮的护院,只是一个头发灰白身形佝偻的婆婆。
"嬷嬷?"
嬷嬷道:"夫人说,二少爷带坏妹妹,和三小姐一起反省。"
江游伸手指着自己,"我?"
嬷嬷点头道:"夫人她很不高兴,所以让二少爷在家里好好反省,也别去外面惹是生非。"
江游来了气性,"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