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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2)

她挺能野啊 来恰酒 2077 字 2020-07-03

梁南风找南思阮也没什么大事,嘱咐了几句高三学业紧一类无关痛痒的话后把话题带回到了顾向野身上。

“阮阮,”私下里梁南风仍然叫回她的昵称,语气温和,“你和顾向野同学以前是认识吗?”

南思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硬着头皮随口答:“上周见过他,也不算认识。”

梁南风目光落在她面庞片刻,声调沉了些:“阮阮,老师说句实话,这种靠关系进来的学生,最好不要有太多交集。”

南思阮愣了半秒,乖乖点了点头,“我知道梁老师是为我好。”

梁南风唇角扬了扬,从桌面一沓文件里抽出一张报名表,伸手拉起南思阮的手放在她手上:“这是p大文创杯的报名表。”

p大文创杯一年一度,只面向高三学生,分向每个省的名额都十分有限,更不用提再下发到具体学校时名额剩了多少。

文创杯顾名思义是选拔出写作天赋的学生,所有学校几乎都会把名额转让给文科班拔尖的学生去参加,只要入围高考填报p大人文社科类专业就能降分,拿到一等奖甚至能得到直降五十分的待遇。

p大在广州的录取分数线高的令人咂舌,可只要得到了降分五十,就相当于考上双一流学校的分数便能去p大。

但机遇与风险并存,文创杯每年的时间几乎都在高考前夕,花时间去准备和参加必然意味着不能全身心备战高考。

南思阮指尖僵着,下意识地出声拒绝:“梁老师,这我不能要”

梁南风仍然坚持着塞到她手里:“阮阮,南中没有人的文笔能够比你好,你不去就是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两人僵持着,预备铃声轻快响起。梁南风不由她再拒绝,直接塞进她手心后收拾了东西起身去上课,南思阮缓了片刻还是拿着报名表慢慢回了教室。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压根没接受过正统的写作训练,高中一直以来学的都是理科,那点儿墨水都是靠自己闲暇时看点书偷来的。

梁南风是她文学上的引路人,可就这样把全年级的机会直接给到她手里,她总有些心虚,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

她明白梁南风对自己的偏重和喜爱。她并没有完全欺骗顾向野,自己几乎是把梁南风当做父亲看待,更不想辜负他对自己的期望,手上的报名表也因此沉了几分。

教室里已经开始上课,南思阮猫着腰从后门溜进,看到桌面上两袋零食顿了片刻,语气严肃偏头看向顾向野:“顾同学,就算你这样贿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对我人格的侮辱和心理的摧残的。”

顾向野稍稍扬眉偏头看她,就听到她自顾自又加上一句:“——起码得再加一袋。”

“”顾向野点了点头,“行,还我。”

南思阮把报名表往抽屉一塞,护食似的一揽两袋零食,回了他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而后她解开袋子,看到了那张便签。

顿了三秒,一脸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顾向野。

“这他妈都不是你送的!你在一旁叽叽歪歪个什么!”

顾向野掀起眼皮笑了一声,懒散指责道:“阮阮,放过人家高一小学妹吧。”

“高一学妹多可爱!”南思阮愤愤不平回怼,语气满是鄙夷,“见过什么叫做‘以花为貌以鸟为声’吗?见过她们叫学姐那一声娇软可人吗?”

“”顾向野目光瞥过讲台,极其配合地摇摇头,“没见过。”

“我见过!”南思阮简直用鼻孔看他,轻哼了一声,“你把我本本还我再求我我下次就带你见见”

“南思阮,”台上数学老师布置下一道立体几何习题,抬眸瞥见气焰很高的南思阮,一口广普挑眉问道,“你算出来beq-acd的二面角是多少?”

“”南思阮气焰被浇了个彻底,听到立几的题目就生理性腿软,扶着墙缓缓站起边拖延时间去看黑板上的题目,奈何天生没那脑子不建系就能算出二面角,急的开始在后背揪抠手指,软软出声道:“您等我先建个系成吗?”

数学老师剑眉一横:“不成,用几何法做。”

少女在听到“几何法”三个字时几乎要跪下,黑板上的奇形怪状立体物在脑袋里转的卡壳,耳尖都微微染了红色。

“我不”她埋着头认命地要出声答,身旁少年修长指节推过一张草稿。

[60°]

南思阮心下咯噔一跳,看着数学老师面孔逐渐僵硬,理智告诉她不该相信这个学都不知道有没有上过的混混,感性却拍拍她的肩膀说横竖都是死干脆搏一把。

南思阮咽下几乎到嘴边的“我不会”,强撑信心地答了一句:“六十度。”

数学老师狐疑地剜了她一眼,见她四周也不像有人能帮到她,挥了挥手让她坐下。

南思阮颇有些不敢置信,慢慢坐下后犹豫地偏头问道:“你是猜的还是算的?”

“猜的。”顾向野答得极快,脸上半点波澜没有,顿了片刻又掀起眼皮看她,“你就这个态度?”

“”南思阮低头小嘴叭叭就开始跑火车,“爸您真好呜呜呜谢谢爸,您的大恩大德永生难忘来世再报”

顾向野懒散听着,半晌啧了一声:“爸爸,辈分会不会太小。”

“”南中地头蛇面向资本主义的侵略愤恨地捏紧小拳头,片刻从心怂地拜倒在资本家脚下,认命继续满嘴胡掐:“顾爷,爷爷,谢谢您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您真是个绝世古道热心肠”

顾向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问:“你听过南思阮叫人爸爸吗?”

“没?”

“听过南思阮叫人爷爷吗?”

“哈??”

“我听过。”顾向野像是心情很好,勾唇笑了一声,“求我,顾爷下次再带你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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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微雨燕双飞,大叶榕嫩芽展开,花苞片随风落了一地,几片嫩白拂到窗台。

湿润的风从缝隙透过,几只高飞的蜂嗡嗡八卦着,不时不解地瞅两眼教室内人类的行为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