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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她挺能野啊 来恰酒 2191 字 2020-08-03

钟晚晚没有听过她那样说话。

她印象里的南思阮,嗓音总是温软讨人喜欢,每句话都含着笑意和美好。

让人联想到春日生机和燎原星火的模样。

而不是现在这样破碎沙哑,像是轻轻触碰就能碎掉的,绝望的嗓音。

钟晚晚下意识点点头,却又不敢看她地转身,慌忙上前捡起那部掉了漆的小灵通,手有些抖地递到南思阮手里。

南思阮微微抬手接,钟晚晚无意触碰到她指尖——那在这中室温下冰的不像是正常人的体温,针扎一般落在她心上。

“南、南姐姐....”钟晚晚语句黏连,声量像是问给自己听,“梁老师...刚刚...他有对你...”

南思阮头轻靠墙边,打开自己的小灵通,看到了少年打来的未接电话。

那一瞬间眼眶又湿润,眼泪跟着啪嗒就流下。

钟晚晚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委屈哭了,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又有些怀疑,大脑卡壳的慌张,边拿手机边苍白道:“我、我告诉顾向野...他会帮你...”

“别打。”南思阮任由眼泪掉,边给对方回信息,声调几乎没有起伏,“他明天还有比赛,别打。”

钟晚晚动作一顿,此刻才有些感受的到对方此刻的无力和绝望,站在原地脚底发麻,心生害怕也跟着眼眶一红,茫然地小声啜泣起来。

南思阮像是意识不到她在做什么,编辑完短信发送后,很快翻出一个电话打过去。

忙音十秒,那边才接通了电话。

一千公里以外,她听到阮茹梅熟悉的嗓音响起的那刻,心脏好像才重新跳动起来。

电话那侧阮茹梅半晌才出声,试探问:“阿阮?”

南思阮如鲠在喉,几乎发不出声音,另一只手拼命抓住胳膊,指甲陷入皮肉,忍住哭腔才艰难叫出一声:“妈。”

阮茹梅只是觉得她声音有些异样,忙说:“怎么了阿阮?今天应该比完赛了吧?是结果不好吗?没关系的,妈妈在呢....”

南思阮用手腕狠狠擦拭眼眶的泪水,声线颤抖:“妈你是不是瞒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阮茹梅在那边明显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你梁老师告诉你了?就是一点小问题,做了个手术,现在得住院几天。”

阮茹梅几乎把情况都告诉了梁南风,但也相信对方会为了小孩的心态不全说出,此刻也是抱着几分赌的心思,想搪塞过去。

“别担心你老娘,”阮茹梅撑笑着说,“一点小事,还怕影响你比赛呢,就没和你联系。”

南思阮此刻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判断对方话里的真假,至少对方现在还并没有梁南风说的那般地步,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下。

她静默了一会儿,终于露出哭腔,死咬嘴唇边落泪边嗫嚅:“妈...我想去找你。”

“我想找你...”南思阮哭声忍不住从唇瓣泄出,泣不成句,“妈,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怕。”

阮茹梅在电话那侧剧烈咳嗽,捂着手机的传音孔不让对方听见,恢复了点儿平静才着急问:“阿阮?怎么了?妈妈在呢...你现在在哪里?没有到处乱跑吧?”

南思阮抽噎着几乎说不出话,浑身缩紧蜷在墙角,哭着问:“妈妈你能不能过来,或者我过去找你...我撑不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阮茹梅心剜着疼,又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只能说:“妈妈在住院呀..你梁老师在不在?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外面呢?我给你梁老师打电话,你千万不要乱跑...”

“——那我去找你,”南思阮略过她所有问题,带着哭腔一字一句说,“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你,求你了妈...”

“妈妈现在在老家这边的医院呢,你怎么来找我呀...”阮茹梅尽量把语气放轻松,想舒缓她的情绪,“阿阮乖,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比赛结果不好?”

“你在绵阳哪里,”南思阮哭得喉咙眼处直泛酸涩,浑身都抖,语气近乎哀求,“我现在就去找你,妈我求求你了...”

阮茹梅这才察觉出点不对劲,对方就算成绩再不理想也不会这样,一下子心更慌乱,咳嗽不止:“阿阮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南思阮僵着不肯说,眼泪溃堤而出的直直往膝盖上砸,手指几乎要扣紧肉里,只会重复让对方同意自己去找她。

阮茹梅实在没办法,又不愿意让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时半会只能敷衍:“妈妈把地址给你,阿阮不哭了好不好?哭得妈妈心都碎了...”

南思阮在这侧重重点头,才察觉对方看不见的又嗯了一声,抬手擦眼泪没再多说什么的把电话挂断。

钟晚晚在旁边站了半晌,看着那个如春花般绚烂的女生哭得像是明天再也不会好了,乞丐似的恳求电话那侧的母亲让她过去找她,一瞬的各类异样情绪冲垮理智,只是一个劲跟着对方掉眼泪。

“报警吧...”钟晚晚看着她放下电话,哽咽着结结巴巴讲,“我们、我们报警吧...是我把房卡给梁老师的,我可以作证...”

南思阮听不见似的蜷紧身体,抱紧膝盖肩膀还有些发抖,像是等了一会儿信息,片刻搀扶着墙要起身,刚试着站起又腿软倒下。

钟晚晚忙上前扶她,对方也没有抗拒地搭上她的手臂,缓缓站稳。

钟晚晚刚把她扶到床侧坐下,门边传来房卡开锁的响声。

她身侧的少女,几乎是在听到那个声音响起时下意识的干呕,整个人瘫软在她怀里。

钟晚晚手足无措搀扶住她,浑身冰凉看向门侧,门把拉下后内锁抵住,只能开出一小条缝隙。

钟晚晚在对上门外梁南风视线的瞬间,小腿不住的发软。

梁南风却是面如止水般,目光拂过那道内锁,轻声笑笑,慢条斯理道:“南思阮同学,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南思阮整个人陷入钟晚晚怀里,抑制不住地发颤。

梁南风掠过少女颤抖的后背,轻轻叹息:“你妈妈在绵阳住院,地址我帮你记下了。你的证件和智能手机,老师也帮你带来了。”

“老师对你家里发生的事很抱歉。如果你要去找你的家长,”梁南风唇角弯起适宜的弧度,语气舒缓,“老师也会帮你请假。”

他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弯腰将一袋从门缝隙放入,没有太多逗留转身离开。

钟晚晚才反应过来的,颤声试探问怀里发抖的少女:“我、我要帮你...拿过来吗...”

南思阮抑制咽喉处泛上的反胃,忍着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