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咬了咬后槽牙,笑呵呵道:“你可真是识货!”偏娄毅就是搂着不撒手。
他无奈,今日乃是他生辰,宴请京里权贵,不好真当众弗了娄毅面子,遂转身吩咐楼里的老校书喊几个头牌雅姬过来。
胡明扬转身回坐,瞧着刚过来的几个雅姬,以前还觉得是绝色,自从扶阳回来,再瞅这芙春楼里的头牌,也就一个还能勉强入眼。
他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让她们在一旁弹琴奏乐。因他是晚宴主角,又有国公世子这一层关系照着,很快有人接二连三的过来敬酒。
同样被人敬酒的还有萧定慷,他虽然出身不高,但架不住得皇帝信任啊。
一时间,芫茜阁里宾主尽欢。
胡明扬喝了不少酒,憋的想小解,他起身大着舌头挥手:“你们继续,我去去就回。”
正主出去了,芫茜阁里的其他人也活泛了,定安候世子苏启直接搂过一名雅姬当众亲了起来,尤觉不够,遂搂着她转身出门,众人望见皆是促狭一笑。
萧定慷也被人敬着喝了不少酒,有人好奇凑过来问他当时遭到追杀的事,都被他三言两语叉了过去。
胡明扬喝的醉醺醺的往回走,他信手推开雅间的门,“我回来了。”
只见,雅间的芙蓉榻上横卧着一个身着红裙的美娇娘,斜斜挽着随云髻,肌肤若瓷,挺翘琼鼻,正是捂着腹部装病的唐釉。
胡明扬看呆了,他自认阅美无数,即便这美娇娥闭着眼睛,却仍被她勾住了心神。他愣愣的把手伸到唐釉的脸上摸了一把,真滑!
唐釉察觉有人摸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人并不是萧定慷,惊的一下子醒了神,斥声问:“哪里来的登徒子?”
胡明扬咧着嘴笑了笑,又要伸手来摸她,“没想到芙春楼里还有这般绝色?”
唐釉打下他的手,转身下榻就想跑,不想猛的被胡明扬掳回榻上,双手摁着她的肩膀,“哪里跑?”
恰丫鬟海棠从外面回来,她睁大眼睛“姑娘?”待看清是胡明扬摁着唐釉,扬声喊:“放了我们姑娘!”
胡明扬扭头瞧她,轻嗤了一声,“你们姑娘我胡明扬要定了。”说罢喊了小厮把海棠捂嘴赶了出去。
他回身摁住唐釉,要扒她的衣服,却被唐釉狠狠攥住,杏眸瞪着他,厉声道:“我是萧定慷的人,莫非你想被剁了手?”
胡明扬果然顿住,眼睛上下扫了她一眼,想判断她话的真假。他有些迟疑,如果要是萧定慷的人,到真的有些难办。
他目光游移中,突然盯住了唐釉的红唇,唇形饱满红润,似溢出汁水的蜜桃,勾人品尝。
胡明扬瞬间□□上头,再也不顾不得其他,要真是萧定慷的人,到时候再赔他两个美人何况被领到这种地方来,不过是个玩物而已,说不定就是想送给他的?他伸手撕扯唐釉的衣服,身体也压了下去。
丫鬟海棠被小厮掳出去,咬了他的手就去芫茜阁找萧定慷。她趁守门人不注意,猛的冲进去跪着抱住萧定慷的腿,哭着道:“大人,救救唐姑娘吧!”
外面小厮冲进来,瞧见萧定慷朝他们挥手,才俯身退了出去。
萧定慷蹙眉看着跪在地上的海棠问:“她又惹了何事?”
海棠抱着他的腿仰头道:“有个叫胡明扬的登徒子闯进了姑娘的雅间,要”她一咬牙把后面的话补全了,“欲行不轨之事。”
周围的贵公子都一幅看好戏的表情,他们以为是萧定慷在芙春楼包的雅姬过来求救了。
娄毅嗤笑一声,“你们姑娘在这种地方还认人啊?”他轻瞟了一眼萧定慷,“伺候谁不是?更何况,那可是世子爷!”
海棠不理他,只用哀求的神色拉着萧定慷的腿,“少爷?”
萧定慷垂着眸子,捏着杯子的两根手紧了紧,他今天原本就是想把唐釉这个祸害送走的,前世给他带绿帽,不如今世亲自转送别人。
海棠等了半天,不见萧定慷回应,“少爷不救姑娘么?再晚就来不及了啊!”她愣了愣哭道:“姑娘还病着呢啊,少爷好狠的心!”
萧定慷耳朵动了动,将手里的酒仰头一口灌下,动作先脑子一步,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