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一夜过后,褚岩和编剧终于争出了个你高我低。
编剧说不过褚岩,这场戏敲定下来,从头到尾只设定了场景,没有台词,没有具体的动作。
越知行听到结果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心里却报复意分明地笑着。
没有台词,又没排练,路禾多半接不住自己的戏,到时候还不是只能任自己予取予夺。
剧情接着前一天的继续,在梁星主动给了闻浩一个吻后,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路禾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攀着越知行的肩,两个人维持着暧昧的,刚刚吻完的姿势。
越知行一身合体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朝后梳好,只有领带微微歪了,是造型故意还原了他们前一日一吻结束后的样子。
路禾则狼狈得多,本就不合身的睡衣松垮垮的,只是微微侧身便露出半边胸膛,头发也被做成了刚睡醒的样子,乱七八糟的,让人无端的多出两分柔弱和亲和。
趁机位还在调整,路禾也调整了一下搭在越知行肩上的手。
越知行低声道,“紧张?”
本来不是很紧张的路禾被他一句话问得紧张了。
“还好。”他不太自然地回答。
床戏……何况还只是半床戏,对以前的他来说,甚至称不上是挑战。
他抬起头,看向越知行脸颊上被阳光渡的一层金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
接近,便说多错多,不接近,又忍不住。
仿佛是个死循环。
“我会努力配合越哥的。”他道。
越知行垂着眸,存心晾他,没有答话。
“各部门准备——”褚岩开口。
场记跑到二人面前,飞快地报了镜数,清脆地打响板。
路禾这才慌了,这场戏他们没有事先对过,又不能说话,他拼命回忆起前一天看过的哲学,却陡然发现,金发男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做。
越知行也不准备让他做什么。
他露出个属于闻浩的笑,像个中了大奖的毛头小子,一双眼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似乎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个疯狂的吻中。
他捉住路禾无措的手,引着他,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剥开了自己领口
的扣子。
继而往下,直至胸口。
越知行将自己的手掌伏在路禾手上,扣在自己的心口,让他用手来感受自己的心跳。
路禾想,闻浩此时的心跳应该是炙热而急促的,就像越知行此时展现出来的急促呼吸。
可事实上是,越知行微快的心跳对比他的心如擂鼓,差出了十个档次。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越知行从脖子上把整条领带取了下来,领带摩擦衬衫,发出“刷拉”一声,很快缚住了路禾纤细的手腕。
他绑的不是很紧,路禾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双手牢牢地放在头顶,不能动弹。
路禾是无措的,带着些迷茫,却又知道自己不能抗拒,与梁星的情绪融为一体。
他的家居服被解开,墨绿色的衣袍衬得皮肤雪一样白,越知行一手按住他举在头顶的手,俯下身,舔吻他的喉结。
路禾被他吻得有些痒,下意识地侧头躲避。越知行猛然一顿,近乎惊慌地抬起了身子,“啪”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