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相信我,我看他都看了十几年了,早就厌烦疲倦,不想再见”我这说法有些夸张了,但我说话平时也这样,所以也没觉得哪里不合适,说完就钻进了粗租车跟他们挥手告别。
夜里收到了熏小姐的信息,她说我哥似乎很低落,因为我说了那句早就厌烦疲
倦的话。
to熏小姐
不会吧我平时也说过这种话的啊我知道了,我明天跟他道歉好了,谢谢你告诉我啊
by羽奈
to羽奈
不用特地去道歉啦,我已经跟他说了,是他自己想多了,羽奈在提起来的话,反而就显得是我跟你说过了,专门让你来道歉一样了,那他就会觉得果然还是这样的了,既然羽奈本来没有那个意思,就别特地道歉了,对吧。
by熏小姐
似乎有那么点道理,我本来没有那个意思,现在去道歉,不就显得好像是有那个意思吗,不然何必特地多此一举的道歉呢
我越想越觉得熏小姐说的很对,所以这件事就没有再去管,反正熏小姐已经安抚好了。
隔天我哥果然一如既往地早上来信息提醒我吃饭,晚上又电话问我功课,半点没有提起那件事,我越发觉得果然熏小姐说的是对的。
几天后我筹备的乐队总算把人找齐了,为了尽快能走上正轨,课余时间我都会跟队员们聚集在一起排练,有时候弄得很晚,也没注意看手机,等会去宿舍了,才又接到哥哥的电话问我怎么之前都没接电话。
小半月后的一天,熏小姐给我电话说,我哥觉得我似乎真的厌烦他。
“羽奈最近总是没有及时接电话,之后也不主动回电话,杏寿郎现在又开始觉得是被讨厌了不过我有在安抚他,说你毕竟大一新生,功课跟社团活动肯定都很忙嘛,放心吧,我会安抚好他的。”
我揉了揉脸感到又是感激又是无奈“真的谢谢了,我也有跟他说的,我在忙乐队排练啦总之,我没有说讨厌他不想理他,话说为什么要把我管那么死啊,我都大学了,他到底在担心我什么啊”
“可能,羽奈毕竟是女孩子,一个人的话,当哥哥的肯定会放心不下,如果交了男朋友说不定就好了吧。”
我就跟醍醐灌顶了一样,瞬间找到了方向“熏小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太谢谢你了”
“诶咦啊不是,我说了什么吗”
“咳咳,没,别在意,总之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那么晚安呀”
“啊嗯,晚安,好梦。”
我开始给自己物色男
友,但是男朋友这个物件又不是商店有售卖,你还要看眼缘,考虑一下能不能合拍啥的,一时半会真没能遇到可以让我觉得能交往的。
反倒是我哥来了电话让我去他公寓,因为母亲寄了家乡的一些特产。
“怎么不分开寄啊,这多麻烦啊”我有些咕咕哝哝,觉得这耽误了我本来就不是很充裕的假期时间。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分开寄的邮费比你坐地铁来我这里贵两倍,只是来拿个东西而已,拿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隐约觉得哥哥说话的口气不太对,但还没有细想,他那边传来了熏小姐的说话声,他就匆匆跟我说了句“就这样吧,我挂了。”
老实说,我有些蒙,我哥以前可不会这样跟我说话,挂电话也一定是“那还有别的要跟我说吗,没有了那就挂吧。”
接着等我挂,对,我哥一直都是让我先挂电话,这回他居然先挂断了
我微妙的不愉快起来,这汇总不愉快一直延续到了我假期那天去他公寓,结果开门的是熏小姐。
当时已经中午十二点,熏小姐正穿着围裙。
所以他们是已经同居了
这倒没什么,情侣同居很平常,我也只是因为事先没被告知有点惊讶而已,并为自己的上门打扰道歉,熏小姐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哥出去了”我换了室内鞋走进去,又觉得他应该有跟熏小姐说,所以跟着说了句“我来拿母亲邮递过来的东西,我哥有告诉你吧”
正在倒水的熏小姐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拿着那杯水走过来递给我,微笑着说“要不你坐会,我电话问问他”
我接过了水杯先是道谢,喝了两口后才抬头冲她笑着道“那就不用了,他既然叫我今天过来,自己肯定也不会出门太久,我等一会就好了,你是在做饭吧,要不我帮你一起呀”
她却忽然收起了笑容,眸色沉沉的盯着我说道“不麻烦你,给杏寿郎做饭,是我的事情。”
我有些愣住,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在心里地滋生起来,还来不及去细想更多,熏小姐又恢复了那副柔柔弱弱的笑容看着我说“羽奈只是妹妹而已
,有些事情,是妹妹不可以做的哦”
某种剧烈的恶心感从我胃里翻滚起来,我紧紧盯着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口口我就呕吐出来了。
同时间的,我听到了她关怀的问候,和玄关传来的门锁转动声,紧接着是哥哥的声音,那些说话声都像是从山那头传来的回声,缥缈空灵不真切。
一直到我完全恢复正常的听力,我正躺在哥哥公寓的卧室,房间里有些暗沉,我撑着自己坐起来,稍微缓了缓那种无力的麻痹感,正要下床去,灯光忽然亮起来,哥哥推开了卧室门,手里端着一碗什么冒着热气的东西走了过来。
我定定看着他走过来,然后把书桌前的椅子拎过来坐在床前看向我,脸色隐约有些愧疚的把手里的碗放在床头柜“抱歉”
“为什么道歉她呢”我隐隐是猜测到了什么的,但是猜测的终究是自己的臆想,我还是想要那个真相。
哥哥的表情更加复杂了,眉头皱到一起,像是在做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地说道“早川误会了一些事情,对我撒了些慌”
我也呼出了一口浊气,点了点头“我们对一下吧,她之前跟我说,我说那句对你早就厌烦疲倦,你觉得受到伤害了,但是她安慰了你是你的错觉,有这回事吗”
他微微张了张嘴,并没有显得很诧异,反而是摇摇头地说道“这是她的第一个双向谎言,她对我说的是,你私下告诉她,你说的是真心话,因为我管你管的太严,你很烦,希望她能帮你劝劝我,以后不要老是管着你”
我几乎可以确定了,之后所有的都是早川熏在我跟我哥之间作祟,但是
“为什么她要做这些事”
面对我无法理解的目光,哥哥脸色有些难看起来,视线别开了没有看着我,而是看向了床上,亦或者只是单纯的看着他的正前方“她认为我给了你过多的关注,已经超过了一般的兄妹界限。”
有一瞬间我是茫然的,但是很快的,下一瞬,我的大脑里有什么在迅速的连接成线,把无数的过往画面缠到了一起,拼成了一幅完整的图。
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兄长的腿上,那双燃烧金子
般的眼眸饱含不可思议般的装载着我已经扭曲的倒影。
“羽奈”
我能感觉他身体在紧绷,但我却非常柔软的紧紧贴着他,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注视哥哥的眼眸,真的像火烧云一样瑰丽。
他大约想要站起身,我就把自己的身体重心往下,贴着他的额头说“你要把我摔下去吗,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我咬得很重,我看到他眼睑在颤抖,随后身体的绷紧松弛下去,他的手掌甚至扶在了我后腰,脸颊的咬肌颤了颤,说话的语气既无奈又颤抖“别闹了,下去吧”
我懒得理他这句话,把手抬起了捧着他的脸颊,用拇指狎昵的描绘他的唇“你们做过吗”
他的眼神闪烁起来,脸颊上极快的染上了红晕,像是有些结巴了似的说着“你、你怎么能、不能问这、这种”
“做了吗”我固执地重复我的问题,在脑海里却浮现了早川熏说过的那句有的事情,是妹妹不可以做的。。
我有什么是不能对他做的呢,彼时没能意识到的答案,此时此刻近在咫尺呼吸间。
哥哥没有直接的回答我,但是越来越红的脸,和逐渐加重的呼吸,像是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藏在了他的胸腔之下,只要我撬开了他的嘴,我就能看到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付之于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