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能相见了,我以为我会出现在地府。’公主雀跃的说道。
‘公主,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死不值得的。’
‘我不是公主了,我已经死了,和你一样都是个鬼魂了。’
刘义将公主揽入怀中,虚无的拥抱成为他最满足的事,活着时都没有这样开心过。失去就是得到,原来是这样浅显易见的道理。
于萧夜没有闲情逸致看他们在这里儿女情长,眼看就要成功的魂魄被毁了,他怎么能让这两位好过?他冲过去要灭了他们,元啸挡在他们身前。
“白七爷是吧?你不如顾好自己,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谁?”
元啸张开双臂,瞪大双眼,大声道:“你若吃了他们,我便会在地府狠狠记上你一笔!”
“那就请你多多记一些,如果你能回得去的话!”
于萧夜使出炼魂鞭,将他们两个缠住,并将元啸踹倒踩在脚下,元啸死死抱住他的腿,试图将其扳倒。
一条锁链准确的缠绕在于萧夜的身上,这熟悉的声音和散发出的灵力,元啸松开了双手。
乌酒左手紧抓婆娑链缠住于萧夜,右手使出勾魂将两人魂魄收入其中,黑气息环绕他身边,黑无常一出手便尽扫厉鬼。
于萧夜也不是吃素的,用炼魂鞭缠住婆娑链,两者交缠从身上解开。
元啸爬到一旁靠着墙壁坐好,这时候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大打出手,一时间竟看不出高下,以乌酒一人之力竟无法制敌,元啸有些慌了。
乌酒将婆娑链挥出,狠狠打在于萧夜的脸上,一道血痕立现,血顺着伤口流下。激怒了他,他也用炼魂鞭回敬,不过这东西本就是地府的东西,除非阎王解除封印,不然对于地府的鬼差和神官来说不过是件可以招架得住的兵器罢了。
摄魂师的厉害之处可不是用炼魂鞭,而是摄魂咒,这一出便找来许多人为己所用,他们犹如失去意识的丧尸们,顷刻间扑向乌酒。他们都拥有人的肉身,是未死之人,不能轻易对付,一招不慎杀了他们,便会减一层法力,法力减到最弱,可能连于萧夜都能将乌酒给炼化了。
乌酒光是躲避这些家伙就头痛不已,哪里还能腾出手来对付于萧夜,这便就达到了他的目的。他转身将元啸拽着衣服就离开了密室,后面的门也被那些人给关上。
炼魂鞭缠住元啸脖子,越来越紧的收着,他想求饶都发不出声音来,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事情全都没有按照他所想的发展,说不定乌酒还会受伤而归。
“看来直接让你的魂魄归我所用才是上上策,这样白无常就可以换一位了。”
元啸从未感受到的紧迫感,再不天降奇兵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大胆恶鬼,竟敢对神官下手,接我判官令!”
六爷如及时雨一般来到,于萧夜的鞭子被打落,两人斗法起来,元啸终于可以好好呼吸。
乌酒也赶来与六爷共同对抗于萧夜,元啸看着乌酒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这便是做凡人的无奈,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无能为力。
于萧夜明显处于劣势,他连连后退,找准时机过来就掐住元啸的脖子。这脖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才会让他总是不肯放过?
“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掐断他的脖子,你们也不想白无常回不去吧?”
两人同时停手。
“于萧夜,不管你是何原因在这世间修摄魂之法,但违背天理之事必遭天谴,你应该及时悔悟。”
“陆判说的极是,不过我就喜欢离经叛道,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了!”于萧夜放开元啸,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元啸一下坐倒在地,乌酒过来扶住他。
“你们怎么不追啊?”
六爷气道:“若不是瓴樱察觉不对及时来报,今日黑白无常可是要一起赴黄泉?”
元啸拍拍乌酒,充满愧疚的耸耸肩。
“我们先回地府,之后会有人来处理这边的事。”
元啸急忙道:“那我呢?你就不管我了啊?”
“于萧夜跑了,我要回去上报此事,地府未必能有权出面,天界若能缉拿是最好的。”
“六爷,麻烦你回答我的问题呗?”
六爷指了指辽国的皇宫,元啸心领神会,一个收到的手势俏皮又可爱。
带着所有证据回到令国,虽先帝去世举国哀悼之时,元啸已远赴辽国找线索,也不知这位新帝会不会认可?但终归还是要为张铭将军正名,也要让死去的战士们得到安慰才好。
令国新帝夸赞元啸的大义灭亲和勇敢冒险,对他又是赏赐又是封官,别提有多重视。张铭年迈病重,也无心再上战场,谢过皇帝为其翻案后就告老还乡闲云野鹤去了。
元啸来到陶府甚是开心,因为这是皇帝赐给他的官邸,整修过后还真是别样雅致。就连那幅画也都赏给了他,挂在正厅显现身份是最好不过的。来拜见之人都快将门槛踏破,热闹非凡。
昨日之艰难困苦,今日之封侯拜相,看似只是一瞬之间,实则历经千辛万苦。做人实在是太难,欲望总是无法填平,越是得到就越是想要更多,比起当白无常,两者区别太大。元啸未曾尝过这些滋味,这回倒是一次都明白经历。
连梦都是甜美的,原来做官这么好,怪不得很多人都挤破头的想当官,陶大人、陶大人的叫着,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官呢!
元啸被猛地叫醒,他刚要发脾气,以为是那个不懂事的下人,竟敢打扰本大人美梦。一看竟然是北令官?这家伙就知道偷懒,还敢跑过来找打?
“求您别打了,我这不是来赔罪了吗?”北令官被打的胳膊都不敢放下,生怕头被打开花。
元啸翘起二郎腿坐回床上,“本官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赶紧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