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嘴里微微发苦。
她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却撑起稚嫩柔弱的肩膀替他遮风挡雨。
“你给牧民们发粮食和茶叶奖励,他们都抢着来照顾孤儿,生怕他们饿着了冻着了。有其他人监督,上次我看时,倒没什么人使坏。”
丁季诚大步流星地去了。
巴尔斯认为是自己的责任才导致柔弱的秦柳陷入绝境。
秦柳的出现让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柳眼睛一亮,“你怎么做到的?”
巴尔斯也没闲着,迅速去准备好远行的装备和行囊。
妻子宝敦的表现更让他对婚姻生活也彻底失望,两个有血缘关系又嗷嗷待哺的儿子反而成了他人生唯一的意义。
她的这种行为不带任何情欲,却仿佛是另一种形式地与他合二为一——内心的高度融合与灵魂的契合。
“挺好的。每天暖暖和和的,生病的人和牲畜少多了。母羊们产的奶水也多了很多。”
这反而成了两个人都刻意回避的禁忌话题。
秦柳对他浓烈的爱意,真诚的温柔,全方位的接纳又让他迅速从自责里走出来。
秦柳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她的辛苦劳动总算没有白费。
“之前和你说了,我放羊的时候很孤单,有一回捡到一个快死的小孩,便养活了他。结果他带了一堆小孩过来。”
他回来时还看到秦柳忧心忡忡地垂首呆坐,便蹲在秦柳面前体贴地问道:
“是担心消息传不出去吗?京城和洛阳,可以用海东青送信,那边我都留了人。”
他此时的眼神纯净得像个孩子,令她忍不住轻轻吻在他的眼皮上。
原来有人会给他做衣服鞋袜,给他金钱股份,认同他,关心他,爱护他。
“反正那些羊是宝敦的,我给他们喝羊奶,教他们功夫和骑马,他们就听我的话,帮我做事,就像沙堡子镇的小三、小四他们,在京城和洛阳我都留了人。”
巴尔斯从未体验过这种独特而奇妙的感觉。
巴尔斯对朱岳有强烈的醋意,却强忍着不敢表露出来。
<div class="contentadv"> 若不是朱岳,他的未婚妻,他的心上人秦柳恐怕已经冻死在沙漠或者戈壁滩深处了!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未婚夫没用又愚蠢。
巴尔斯心尖微颤,惬意地闭上眼睛,甚至发出一声轻轻的低叹。
若不是他当时沉浸在乌鲁斯死去的悲伤情绪里,没注意对秦柳的态度,也不至于导致她天黑离去,最后被抓遇险。
这个世界上有人如此迷恋自己,愿意为自己无条件地付出,让他觉得自己就像稀世珍宝一样。
秦柳的刻意回避和心虚表明,并非朱岳一厢情愿。
巴尔斯的内心如同一汪春水,软绵绵的。
他起身把秦柳抱了起来,转身往卧室里走。
“现在对我好一点,也是一样的……”
他亲吻着秦柳粉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双唇,呼吸变得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