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不是有位小姐吗?我还听苏掌柜说,上回他还亲自给他们家小姐请女师来着。我估摸着那女师不怎么样,不然他唯一的女儿不可能不会管家。”
不管怎么说,一个管得了内宅的大户人家小姐,一定不会容忍自家门庭还有扫不干净的落叶和杂草。
宁夫人悟了:“你是让我教谢小姐治家?”
“母亲治家理财都是好手,我觉得谢大人应该会需要这个。”
虽然之前丈夫婆婆小妾骑在了头上撒野,但那是事出有因,而且后来事实也证明宁夫人是没有决心管,而不是没能力管。
“这也太唐突了。人家官宦之家,要什么能人没有?还需要我一个商妇去毛遂自荐?”
宁夫人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傅真也就是顺口说说,她不同意,也就罢了。
偏这时程持礼跳进来:“老……傅小姐!西湖楼里我包了房,咱们吃饭去吧!”
说完他挤了挤眼。
连冗眼望着马车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才又接了已然走到身后的护卫递上的马缰道:“回府。”
张成也不认识,武将他差不多都认得,文官他是真不熟。他道:“小的这就去问问!”
这是徐胤自己的字。
“就二哥了!梁大哥和五哥他们都有事,来不了!”
梁郴去了国子监,而裴瞻去了翰林院,都不会那么快回来。
“他什么来历?”
那么先前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徐家的人。
他一个人满肚子权欲的人,却没有请出当朝几位大学士给他题字,而是自己出手,倒也符合他给自己设立的清高假面了!
傅真走向树下马车,被路过的麻糖摊贩抢了路,侧身避让的时候不妨踩了身旁人的脚。
对方点点头:“小姐多礼。”
跟不远处的荣王府相比,这宅子不算豪阔,但门楣上徐府二字,还有左右楹联,却写得气势磅礴。
他正捡起傅真掉落在地的荷包,微笑着递过来。
他还曾说过,将来要带她回潭州祭祖。
当下日落西山,街头人群正涌动不歇,此处本就是四岔交合地,终日人多,方才程持礼的来往倒是没有引来什么人注意。
待他径直朝着徐府走去,半路上已经拐到了胡同里的傅真摆手:“跟上!”
梁宁还在的时候,徐胤身边所有人都是她安排的,当然总共也就不过是一个小厮,一个做粗活的婆子,两个浆洗丫鬟。
说到潭州,傅真倒是想起来,徐胤是潭州人,他对梁宁所述,家人早已经全死在逃亡战乱中了。
“听说是潭州人。他跟随徐侍郎少说有五六年了,是他的同乡。”
那人的折扇扇骨上是徐胤的题字!
<div class="contentadv"> 那厮的字迹,傅真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傅真曾在脑海里想象过很多次,她会如何靠近这里,到底是提着长剑,杀出一条血路,直接冲进去割他的脖子?
待她回头去挖他十八代祖宗的坟头还差不多!
……可话又说回来,刚才那个姓连的的口音,跟梁宁刚认识徐胤时的他的口音确实相似。
那个姓连的刚才面对她的时候有几分从容淡定,而且眼神深邃,是个有城府的人。
对方倒是好脾气:“不妨事。”又道:“小姐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