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大干一场,罗琴拧着眉头,走过来,一拽一别,使了个擒拿手,轻轻松松将范文山制住,再一脚,将范文江踢出门去。
叔奶奶见孙子被打,顿时跟疯了一样,就要扑上去。
<div class="contentadv"> 范氏见势不妙,也要过去帮忙,被范翠翠死死制住。
这世上难缠的人很多,如果沈家从一开始就是高不可攀的富贵人家,高到他们只能仰望,那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过来提什么结亲,什么娶什么嫁。
偏偏沈清是白手起家,没什么底蕴,爹娘又不在了,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守着姐俩。
于是,很多人都觉得沈家软弱可欺,哪哪都漏着缝隙,有可乘之机。
说白了,就是不把她们当回事。
只觉得这是一块肥肉,他们只需要张嘴就能咬上一口。
范文江被甩到门外,他身形瘦弱,摔的也不疼,飞快的爬起来,眼神凶恶的瞪着罗琴,“臭女人,你敢跟小爷动手,你算个什么东西!”
叔奶奶急的一个劲的扯他,压低声音,“江儿,快别说了,闭嘴吧!”
范文山胳膊被别疼了,也被罗琴推出去,跟弟弟一样,他也是觉得男性尊严被侮辱了,兄弟俩在门外骂骂咧咧。
范老大带人上山干活去了,要不然早动手揍他俩了。
许是觉得沈家没男主人撑腰,俩人越骂越难听,本来就是喜欢到处混的人,要不然范文山媳妇也不能跟人跑了。
古代女子,除了天生水性扬花的,也只有那完全过不下去,活不下去的女人才会选择离家逃走。
范氏挣脱开女儿,冲出来,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指着他们,“叔奶奶,你瞧瞧你这俩孙子,像什么样子,即便是那做生意的,也晓得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他俩呢?说的叫啥话?你别忘了,我们一家子现在是沈家的佃户,沈姑娘是我的东家,有你这样跟东家说话的吗?”
“别说东家看不上,就连我,也瞧不上这样的人,自个儿没本事,还嫌这嫌那,我话放这儿,将来我家翠翠嫁人,要是夫家敢动手打她,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得把女儿带回来,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们不把别家闺女当人,也就别怪人家瞧不上你们!”
那位叔奶奶可不这么认为,“你家翠翠咋了,我孙子又咋了,男娃就该这么养,你晓得个啥,瞅瞅你家小山叫你养的,怂货一个,能有什么出息,哼!他们沈家瞧不上我孙子,那是他们没眼光,什么人哪!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千金小姐呢!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
范文山揉着胳膊,心里想着恶毒主意,压根没瞧见朝这边冲过来的一个人影。
叔奶奶正骂的起劲,狠狠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冷不防,突然背后一痛,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
范氏也惊了,定晴一瞧,居然是……
“沈峰?你咋回来了?”沈清本是要出来叫人把这老婆子赶走,她也没多生气,最近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多了去,若是生气,那得把自己气死,也不能动手,否则把人打死,再不像对付姓刁的一样,打一顿再关起来,弄个半死不活,但显然,这办法对付老太太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