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逛街走半天才在晚上来到中央广场,等候跨年钟声敲响,以及广场通知里0点绽放的梦幻烟花。
虞家每年新年家宴也有烟花,只不过那都是属于小孩子独有的玩乐活动,与她这位成熟的长辈无关,她则负责在旁边包年初1需要给小辈的红包。
小辈多,1个1个包着,时间就慢慢溜走了。
别人眼里期盼庆祝的热闹新年,跟她没什么关系。
姜濯似是没料到她这么回答,斟酌片刻,问:“乐在其中吧,大小姐没拜过年?”
“没有空,”虞念萝语调轻描淡写:“年初1发完压岁钱,我要回实验所上班,所里离不开人。”
这就是她对过年没兴趣的原因。
于她而言,新年只是日历再翻1页,而后循环往复的复制粘贴过日子。
姜濯长而卷密的眼睫低垂,心底因为她简短平静的两3句荡起涟漪,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从不期望,从不奢求,用忙碌的生活做节假日的填充。
他不动声色地稍稍加重握住女生手的力道,将她搂在怀中严密保护着。
铛——挡——
跨年钟声响起,悠远绵长,伴随着人群惊喜的欢呼声,中央广场弥漫着浓浓的喜悦气息。
砰得1声巨响传来,烟花咻地飞射上浓黑夜幕,在抵达最高点时骤然炸裂成数朵璀璨漂亮的花,几乎映亮半边天。
在漫天绚烂夺目的烟花里,1声声恭贺新年快乐的祝福由远及近。
姜濯伏低身搭在女生温热肩窝处,嫣红唇瓣轻轻擦过白嫩耳垂,唇角愉悦挑起,声线挂着吊儿郎当的散漫:“大小姐,新年快乐。”
气音拂撩耳廓,湿湿的有些痒,虞念萝想伸手揉耳朵,奈何手被他牢牢攥住,迫不得已只能侧过脸,学着他的样子贴在耳边,轻声道:“新岁喜乐,安宁无忧。”
愿你所得皆所愿,所行化坦途,喜乐,平安。
姜濯总感觉她语气奇奇怪怪,仔细琢磨却没思索出道理哪里不好,毕竟平平常常的祝福语而已,可能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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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旧历新年越近,街上年味愈发重,老宅里佣人早早备好对联和灯笼之类新年必要的喜庆挂件,等到大年3十就拿出来换上。
翻过年,元宵节是虞念萝的十9岁生日,以往都是爷爷疼爱孙女大办特办,但她去年就婉拒虞老爷子想要继续办生日宴的想法,她今年自己过就好。
对于这种事身为父亲的虞凡州从来不说话,因为那天除了是女儿的生日,还是妻子的忌日。
每到元宵,他既不过节,也不想看到虞念萝,拒绝跟她见面。
虞念萝对此并无太多情绪,年复1年,习惯了。
等到年3十晚上,老宅内外喜气洋洋,嫡系1脉的几位叔伯全部赶回来给老爷子拜年,言语间透露出今年留在南港定居的意思。
老爷子岁数大了,可能哪天就安享极乐,他们当晚辈的总要守在跟前尽孝。
虞念萝坐在老爷子身边得到他们不少恭维话跟礼物,但聊天内容多数围绕实验所的研究项目,以及她拿奖的那些事。
她从容不迫地应对着,又被他们夸有老爷子当年的胸襟气魄,不愧是亲孙女。
虞念萝眉目淡然,偶尔低敛1下给他们敬茶算作答谢。
家宴从中午开始准备,6点半天擦黑时开席,要1直热闹到凌晨,她暂时没事做,就低头看手机给人发信息,询问对方到哪了。
今天要接到亲戚,她没办法亲自去泰鼎接人,安排徐畅把他送过来。